,去冲了个澡。
洗完回来照例抿了几口酒,躺下去睡觉。
原以为什么事都解决了,能安心睡个好觉,却做了许多梦。
梦里杂乱无章,飞沙走石。
一会儿梦到她在Kelsey做兼职;一会儿又梦到张虔过生日,她在众人的起哄中唱歌;还梦中她和张虔第一次做|爱,听到他说想结婚;又梦到他们分手,还是在她的宿舍;还有职场,她在张虔面前出糗了,周围有哄堂大笑;也梦到了程柠,她扇了自己一耳刮子。
醒来后,浑身汗湿,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叶阳打开灯,缓了一会儿,看到桌角香炉,从香盒中拿了一盘香,点燃搁进香炉中,又开了一</p点窗透气。
躺下去想继续睡,可到底没了睡意,怎么都睡不着。
光着脚到阳台去。
阳台和主卧连着,不算公共空间,她就在阳台上养了一些花花草草,花开时候,房间里会有一点花香。
九月份,那两盆茉莉开了白色小花,凑近闻,香气幽幽。
叶阳在花香中,渐渐静下来,脑子里想的却还是她刚才做得那些没头没尾的梦。
虽然是梦,但却真实的令人心惊,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关于在生日做|爱,在次日分手,其实都是阴谋。
但本来不是阴谋,只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只是听到傅晚卓的话,又发现了张虔的沉默后,知道分手即将来临,那事就变成了一种阴谋。
想让他快乐,想让他满足,然后再狠狠扇他一巴掌。
恨她也没关系。
相对于不痛不痒的结束,她宁愿他恨她,那样至少能记住她。+;;;.
她不要做一个将来重逢,他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前女友。
现在想想,她当时真的勇气可嘉。
那晚其实也不只有做|爱这一件事。
还有一个绵长的拥抱。
发生在他们进了酒店房间之后,还没开灯之前。
他从背后抱住她,抱了很久。
平时总是找不到这样私人的地方,可以安心的拥抱。
+;;;.
也隐约听到他说想结婚。
但一直以为是错觉。
那是后半夜了,大概三、四点的样子。
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枕在他腿上睡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她的头发。
她觉得很舒服,渐渐地睡了过去,然后在半梦半醒听到一句很轻的喟叹,好想结婚。
房间里非常静,她听得格外清晰,人一下子就醒了,爬起来看他。
他被她吓着了,问怎么了。
她仔细看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不大像是会说出想结婚话来的人。
这张脸能给人的想象空间很大,但绝不会有结婚两个字。
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他笑了,却没有回答
,只是将她抱到腿上,扯开睡衣带子,一边揉一边问,她想听什么。
她很快被他揉得全身发软,没一点力气,就贴到了他身上去,也忘了再问。
叶阳现在回想,如果当时她接着问,会不会从他嘴里问出想结婚的话来。如果当时她知道他已经考虑过未来,她是否还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跟他分手。
她从酒店离开时,天将亮未亮,一切都灰蒙蒙地。
她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在路边看到卖豆
浆油条的小店儿,进去吃了一点。
一边吃,一边告诉自己,什么都结束了。
张虔下午找到了X大的女生宿舍时,叶阳正在洗手间洗衣服。
X大的宿舍是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东西寝室,中间客厅。洗手间的门正对着房间的门。
因为是暑期的缘故,寝室除了叶阳,没有其他人。
张虔推门进来时,门与洗手间的窗形成了对流,忽然进来了一阵风。
叶阳刚洗过澡,只觉得身上一凉,却对他的到来恍若未闻,只埋头洗衣服。长发湿漉漉的垂在两肩,挡住了脸颊。
张虔走过去,将滑下肩头的头发悉数撩起来,别在肩后。
八月份正热,她上身只穿了黑色的小吊带,肩头全是密布的吻痕。
张虔凑到她耳旁,低声笑:“怎么了,对昨晚不满意,你今天给我发分手短信?”
叶阳停下手中动作,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上的肥皂沫,又洗了一把脸,关上水龙头,看向他时,一脸平静:“张虔,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张虔的脸色沉了下去。
叶阳别开眼,看向他身后:“高中的时候,忙着学习,几乎没时间考虑其他。大学本来也没想谈,但是发现身边的人都在谈,看多了难免羡慕,就也想试一试,现在谈恋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发现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
张虔脸色铁青道:“你再说一遍。”
叶阳毫不含糊,道:“我们分手吧。”
张虔加重语气,近乎威胁:“你再说一遍。”
叶阳仍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