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抽了出去,那股疼痛便减缓了许多。
“劳烦齐叔了。”柳洳雨道。
“谈什么劳不劳烦的,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嘛。”
齐叔摸了下头发,笑得十分憨厚。
柳洳雨抖了下,这齐叔也是个切开黑的。
美眸转向老妇,柳洳雨又提起了方才的话头,“既然大娘没什么事,那请问,你们在近一个月内买得起镯子,为何付不起药费?”
老汉瞪了一眼老妇,连衣服都换了,就是舍不得她那个破镯子。
老妇将戴着镯子的那只手藏在了身后,抹了一把眼泪,“这镯子是我儿媳妇孝顺的,我们老两口哪买得起啊?”
“换人了?”柳洳雨轻笑,“你儿子这么有钱,却不愿意给老父亲治病,真是不孝。”
这个时代,孝字当先。
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读书中举想都别想,便是做生意,人家都要低看你两眼,与人相处,天然便要低上几分。
老妇自然不愿将这个大帽子扣到儿子头上,当即不高兴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儿子怎么就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