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那这通奸的罪名便也没有那么牢靠。
男人思索半晌,使了内力让脸微红,“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柳洳雨早已料到他的回答,不紧不慢道:“既然你们有过肌肤之亲,定然知道姨娘肩上有胎记吧。”
“我问你,姨娘的胎记是在哪里,左肩还是右肩?”
男人眼珠转了转,话本上老掉牙的套路了,还想骗他?
他回答:“都没有,络儿身上根本没有胎记,你也不必诈我。”
柳洳雨摇了摇头,“你说错了,姨娘身上的确有个桂花形状胎记,是在左肩。”
她面上十分笃定,“若是不信,可派个丫鬟去查验。”
男人眼神微闪,道:“我忘记了,那日黑灯瞎火,我没怎样看清,仔细想想,好像真是在左边。”
柳洳雨望着他,复问一遍,“你确认?”
男人被她看得发慌,犹豫起来,“我记错了,是在右边。”
柳洳雨神色愈发古怪,“当真不改你的答案了?”
男人鼻尖出了汗,也知他如此反复容易招致人怀疑,倒不如咬定一个答案,他咬牙道:“我确认了,就是在左边。”
大不了到时再说他是记错了。
柳洳雨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又错了,我的确是在诈你,姨娘身上根本没有胎记。”
“你说你寻了她十几年,知她已为人妇还要来招惹,可见是爱极了她,可偏偏爱极了她的你连她身上有没有显眼胎记都不知道,可见你所言没有半分为真。”
柳洳雨蹲下身望着他,眼中似乎藏着漩涡。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她语调有些奇异,像是远方飘来的风,又像是夜晚的一个美梦。
男人望着她的眼,不知不觉之间便陷了进去,答案已经在舌尖滚动,马上便要脱口而出,但冥冥之中,他觉得不太对,下意识轻咬舌尖,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一口咬定,“没有人派我来,我说的全是实话。”
望向眼前少女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这是何种邪术?竟然能控制人的行动,莫非是传说中的移魂之术。
柳洳雨收回眼,敛住眼底的失望。
她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如今这种身体情况还用这样手段,果真是太过冒险了。
意料之中,果然没法成功。
男人身怀武功,心志本就比常人更要坚定,他也未曾受到恐吓,心情十分平和,再加上此时正是白日,光线十分充足,她精神不好,想要催眠成功,更是难上加难。
她朗声道:“可照你所言,完全与事实违背,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你真当别人全是傻子吗?”
“你若非说我是你女儿,那便滴血认亲,看看我们究竟有无血缘关系,”她随手点了一个人,“你去拿碗水过来。”
下人不敢听她吩咐,犹犹豫豫地望向柳老爷。
柳老爷只当未察觉到他的视线,安夫人也不做声,只有柳老夫人犹豫半晌,“去吧。”
下人端了碗水进来。
柳洳雨干脆利落地咬破手指,一滴鲜红色的血便飘入了水中,有些妖娆,柳洳雨拱手,“该你了。”
男人望着那碗水盯了半晌,突然急中生智。
突然望向楚姨娘,神情有些狰狞,“原来她根本不是我的种!你这贱人竟然早就背着我与其他人勾结在了一处!”
“那这些天的浓情蜜意算是什么?”
事已至此,还一口咬定与楚姨娘勾搭成双,这是哪里找来的宝贝?未免太过敬业了一些。
但他执意如此,便有些难办了。
柳老爷显然对楚姨娘有偏见,没有明显能脱罪的证据,怕是不会放过楚姨娘,再有安夫人在旁搅浑水,此事更是难做。
要不再催眠一次?
可男人有了防备,成功率只会更低。
柳洳雨一瞬间陷入僵局之中,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
头隐隐作痛,更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醒过来后她体力本就不支,站了小半个时辰,又经历了一场闹剧,心绪起伏波动很大,方才又冒险用了催眠,此时脑中像是有针在扎一般。
她摇摇欲坠,全然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在强撑。
柳洳雨强打起精神,质问道:“那你如何解释你连姨娘身上有无胎记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如何解释口口声声说对姨娘情根深种,却处处故意暴露你们关系,致她于死地?你如何解释随身带着女子肚兜的事?这难道不是有备而来?”
“你一口一个络儿,可知她大名是何?你知道吗?”
男人没有解释得清楚的,也不知道楚姨娘的真名。
他得的任务本是将柳洳雨推进水中,同时营造出与楚姨娘十分暧昧的景象,做完后他便直接离去,会有人处理之后的事情。他以为这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那不是闹着玩吗?便没细究其中因果,谁知碰上的不是软柿子,是硬茬。
本来柳洳雨被人救起,便已经算是任务失败了。
他本准备打道回府,至于订金什么,自然也不会返还。
谁知……他看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