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个,不到弱冠的毛头小子罢了。
闻景和知道他十分富有,但日进斗金的风月楼是他的,绝无可能。
沈厉贺望着他,冷笑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我为什么要开这样容易被拆穿的玩笑?”
闻景和被噎了一下,犟着嘴道:“你便是吃准无人会揭穿你这种小把戏。”
沈厉贺摇了摇头,“你嘴硬的样子像极了死鸭子。”
他对空气道,“让红袖上来。”
环绕四周,四下无人,闻景和身子抖了一下,“别装神弄鬼的,你与谁说话呢?”
沈厉贺懒得再搭理他,“与你无关。”
他心情正是烦闷,既是为了柳洳雨这几日的忽视,也是为了方才柳洳雨的话。
世人多瞧不起商人,却不知,商人手握着许多把柄。
嘴再严的人,喝了几杯小酒,美人在怀,*,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最容易流露出秘密的便是这种风月场所。
风月楼除了是日进斗金的商业组织,也是很好的情报组织。
隔音效果虽好,但只要主人想听到,也是有法子的。
自郡主进来,下头的人便告诉了沈厉贺,他踌躇半晌,将方才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那句不喜欢,他强压着自己,忍耐了下来,在闻景和进来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见他语气坚定,闻景和心里也打了退堂鼓,被他一瞥,嘲讽的话也不敢多说了。
片刻之后,有人敲响了门。
沈厉贺吩咐绿珠,“开门。”
绿珠下意识听了他的命令,将门打开后,才开始怀疑人生,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命令?
出现在门前的赫然是这风月楼的老鸨,红袖弯身,看向沈厉贺的眼神满是崇拜,隐着淡淡的爱慕,“主子,您找我何事?”
沈厉贺看向闻景和,“看到了?”又对红袖道,“无事,你先退下去。”
红袖虽是不解,但主子素来不喜他人忤逆,依旧乖巧应了一声。
施星竹手中捧着面具,眼神微闪。
京中出了名的纨绔沈二是风月楼的主子?未免藏得太深了一些。
可沈厉贺有什么要藏的?是因为他继母?
闻景和也是十分惊讶,眼中多了两分忌惮。
沈厉贺敲了敲桌子,“闻小公子还不回去?”
闻景和提防道:“我才不回去。”
想把他赶出去与柳大夫独自相处?想得倒美!
沈厉贺嗤笑,“你尽管一直待在这里,你朋友待会儿就该去厕所捞你了。”
闻景和这才有些犹豫,柳洳雨适时出声,“小公子莫让你朋友担忧了。”
闻景和这才答应了下来,对柳洳雨露出一个笑,“好,柳大夫,我回去与田黎说一声,待会儿再过来。”
沈厉贺只是冷笑,望着他背影的眼神有些阴鸷。
这小子,可真是太碍眼了。
闻景和走了,柳洳雨与沈厉贺中间便没人了,在静默的气氛之中,她浑身难受,便垂着眼道:“沈公子,今日赏花大会还没结束,你这个主人公便先回去忙吧。”
“这点事都要我亲自去做,我花钱雇这些人是来吃白食的?”沈厉贺冷嘲热讽,半晌,又对施星竹道,“郡主能否回避片刻?”
施星竹道:“我能回避到哪里去?”
“说的也对,郡主不能回避,那便该我来回避了,”沈厉贺俯身,将面具给柳洳雨戴上,起身,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腕,“我有话与你说。”
手腕处有些灼热,柳洳雨感觉那块儿烫的厉害,扯了扯,没拉动,她低声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沈厉贺笑得有些邪气,“你确认我要在这说?那我就说了,你那日喝醉以后……”
话没说完,被柳洳雨打断,“我不确认。”
柳洳雨低着头,任由他拉着自己,耳尖滚烫,不敢去看施星竹的表情。
她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与沈厉贺没有半点关系。
柳洳雨被拉到了不对外客开放的三楼,进了一间包厢,沈厉贺随手关上门,下一刻,她被推到墙上,沈厉贺包裹住她,鼻息滚烫,声音有些哑,“你躲着我?”
屋内并未点灯,一片漆黑。
柳洳雨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离得太近了,她无法思考,她双手抵住那人的胸膛,想将他推的远一些,却无法做到。
“嗯?为什么躲着我?”沈厉贺声音低沉,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柳洳雨下意识道:“我没有躲你。”
沈厉贺被气笑了,柳洳雨感到了他震动的胸腔。
“你没有躲我?柳五小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重新说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躲着我?”
那肯定是躲着的了,柳洳雨眼神游移,嘴硬道:“我没有,只是最近太忙了一些。”
沈厉贺冷笑,“那日把我哄走了说明天见,再一次见面就是三天后?还只与我说了一句话,我去医馆你在闻府,我去闻府你躲在郡主屋内,你这还不是刻意躲着我?你究竟是有多忙,连抽空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
“有空逛看小倌?没空和我说话?”
“今日要不是我抓住你了,你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