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
她说着用手抵住了沉呦呦的额头,不让她往前动弹。
“我怕你下去了,这活中午之前可就干不完了。”
“……好吧。”
沉呦呦鼓了鼓腮帮,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
“那你累了就上来休息下哦。”
沉鹿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然后拎着锄头就往下面的地里走去。
她力气大,锄头落在她手上没什么重量,没过多久就把脚边那一片杂草给除了。
工作效率很快,估计用不到中午就能回去。
沉呦呦在上面一边监工一边举着小拳头给沉鹿加油打气。
叽叽喳喳的着实有点儿吵。
可沉鹿也不好打断她的积极性,只是叹了口气埋头干活,没怎么搭理对方。
等到脚下这块地除的差不多了。
沉鹿将杂草往背篓里装好后,这才往另一块地过去。
“沉鹿,你把这些杂草装着干什么呀?外婆不是说叫我除杂草吗?”
“总不能就这么堆着放着吧?”
沉鹿站直身子稍微活动了下脖子,余光落在已经堆了半篓的杂草。
“带回去应该可以喂猪。”
这个时候阳光还不怎么毒辣,只是她除了一块地的杂草,或多或少有些累了。
沉鹿将锄头往田埂边靠着,迈着步子往树荫那边打算坐着歇一会儿。
结果也不知道是她动作太大惊动了树上的虫子,还是单纯只是凑巧。
她刚一坐下,树上一条青色的虫子十分精准地落在了沉呦呦的头上。
“沉鹿,我感觉树上有什么东西落我头上了……”
沉呦呦鼻子皱着,下意识打算伸手去摸。
她手刚举起还没来得及碰到头,就被沉鹿捉住了手腕。
“别碰。”
沉呦呦怕虫子,怕的要命的那种。
她怕对方一摸到就惊声尖叫魔音入耳,先一步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怎,怎么了?是鸟屎吗?”
“……不是那种恶心的东西。”
沉鹿这么说着,垂眸往她头上那青色的虫子看去。
她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又闷声补充道。
“也还是挺恶心的。”
“是,是什么呀?臭沉鹿,你别吓我……”
“行了。”
沉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别乱动,一会儿掉你衣服里有你哭的。”
她这么一说,沉呦呦果然怕得不敢乱动了。
沉鹿也在这个时候伸手将那条虫子给捉了下来。
“虫,虫子?!”
果不其然。
一见到沉鹿手中拿的是虫子,沉呦呦立刻来了个分贝攻击。
声音大的险些把她耳朵给震聋。
沉鹿皱着眉,将手上的虫子随意往后一扔。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已经拿下来了吗?”
“不行,它要是一会儿再爬我身上怎么办?”
小女孩怕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好像身上还有好多虫子在身上爬一样,浑身都难受。
“……啧,那你想怎么办?”
沉鹿掏了掏耳朵,有些烦躁地这么说道。
小女孩咽了咽口水,视线小心翼翼地往沉鹿刚才扔虫子的地方看去。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条还在草叶上蠕动的青虫。
“我,我去弄死它。”
沉鹿还没来得及反应,沉呦呦就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去。
她一愣,猛地回头看去。
只见沉呦呦闭着眼睛抬起脚“吧唧”一声往那青虫身上踩了上去,一边踩一边叫。
哭丧着一张脸,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啊啊啊,好可怕好恶心呜呜呜!”
“我踩,我踩死你呜呜!”
“……”
沉呦呦还好,闭着眼睛的什么也看不见。
可沉鹿亲眼目睹了那条虫子血肉模糊的惨状,以至于中午回去到晚上她都犯恶心。
没怎么吃下饭。
晚上她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上床,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之后。
这才拿起手机找了个信号还不错的时候,给陆谨行发了消息过去。
白天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得。
沉鹿又是一个急性子,想着提前着手准备下,回去也好赶紧办了。
那边的陆谨行正在办公,手边手机屏幕一亮。
他点开一看,是沉鹿发来的消息。
然而消息内容却让他下意识眉头紧皱。
不为别的,少女是委托他帮她找一个靠谱的律师。
找律师那就意味着对方有些人事和财产上的纠纷没处理好,必须走法律程序。
陆谨行薄唇微抿,面上是霜雪冷冽。
[L:……方便给我说说什么事吗?这样我比较好帮你咨询合适的律师。]
少女像是早就知道了陆谨行会问她,倒也没多避讳。
轻描淡写地给他说了下情况。
看到消息上说只是之前保姆离职提前拿了工资没还之后,陆谨行心下这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