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之扁扁嘴,她也想要道长的抱抱和亲亲。
姜杏之察觉到自己大胆的想法,害羞地脚趾蜷缩,嘟囔着:“姜杏之,你不知羞!”
在今日之前,她一直以为,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便是拉拉小手,平日里便是一同吃茶聊天已然是最幸福的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样!
听说南临郡主有好多面首,姜杏之弯唇笑得灿然,她只要道长一个就好啦!
想得太多,导致她睡不着觉。
精神抖擞地下了榻,趿拉着鞋子走到衣柜旁蹲下。
衣柜放着一只编篮,里头铺着软绵绵的毛毯,蒲月窝在里面呼呼大睡。
蒲月不久前差点儿被她翻身压到,吓得逃回了她的窝。
姜杏之无聊地摸摸她毛茸茸粉白的耳朵,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只能又回到床上坐着。
屋内银铃声不断,阿渔倚着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熟。
姜杏之也不知道是何时睡着的,反正第二日香净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是呼吸均匀,睡容香甜。
香净正打算悄声退出去,却瞥见她怀里脖子旁有个锦匣,她知道这就是她们姑娘藏宝贝的锦匣。
她怕锦匣碰着姜杏之的脸,小心拿出来,放到她枕头旁,拉好帐幔,把不远处用爪子挠柜子的蒲月抱出去。
帐内,姜杏之不知梦见了什么,小脸悄然变红,红唇张合呢喃低语,身子不安地动了动。
待姜杏之醒来时,久久不能回神,拥着被子,宛若青缎的秀发披散在脑袋,粉面桃腮,双目含情,平复小鹿乱撞的心跳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怅然。
姜杏之不敢回想方才的梦中,只羞恼地抿紧了唇瓣,挑开帐幔散去里面的闷热暖香。
温柔的暖风穿过,帐幔飘动,今日天气晴朗和煦。
姜杏之脸上羞红退散,逐渐恢复白嫩。
支着的窗户咚咚作响,姜杏之听见香净低声教训蒲月的声音:“姑娘还在睡觉,蒲月你不要玩窗户。”
姜杏之伸着小脑袋,瞧见窗户上印着的猫影,笑了起来。
窗前的香净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
“姑娘可准备起来了?今日没有事情,姑娘可以再睡会儿。”
昨天在建安侯府热闹了一日,老太太便免了姑娘们的请安,让她们在自己屋子里好生歇息。
姜杏之的绘本又已经画好,忙活了一个月共画了四本,只等着寻一日出门去书肆看看行情。
姜杏之观外头的天色,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再睡万一又做羞人的梦该怎么办,摇摇头:“不睡了。”
香净便去给她打水净面漱口。
坐在妆匣前,香净帮她把发丝梳顺,原打算和平日里一样帮她编个辫子就好了。
姜杏之却说:“挽个发髻吧!我要去趟正院。”
香净会意,手里动作着问道:“姑娘可是要去同老太太商议出门的事情?”
姜杏之点头:“早些办好,我才能安心。”
很快一个小髻便挽好了,香净拿起珍珠花钗帮她簪上。
姜杏之转转脑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姜老太太听到姜杏之过来了,心里闪过一丝意外,正了神色,让她进屋。
“请祖母安。”姜杏之乖巧地行礼。
姜老太太颔首,让她坐。
看着一旁的仆妇给她上了茶点,才问:“不是让你们在自己院子里歇着了吗?”
姜杏之温声说:“谢祖母体恤,是孙女另有事情来叨扰祖母。”
姜老太太精锐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也不难怪姜老太太好奇,这还是姜杏之第一次有事麻烦她。
“说吧,何事要费你跑这一趟?”姜老太太抿了一口茶。
姜杏之面色恬静,语气温和带着期待:“孙女早前在扬州时就听过文锦斋的名号,听说这家书肆里卖的书册笔墨繁多又都是良品,所以孙女想去看看。”
姜老太太挑不出毛病,她想去书肆也不是什么大事,摆摆手:“去前告诉你大伯母一声。”
这是应了的意思?
姜杏之心里高兴,不由得就反应在了脸上,眼睛闪亮,弯着唇瓣,笑得温软又真诚。
姜老太太有一阵儿失神,垂下眸子,神色复杂。
“谢祖母。”姜杏之起身道谢。
姜老太太见她如此客气,全不像桐姐儿一般对她亲近,半响点点头:“去吧!”
等姜杏之走了之后,赵嬷嬷上前帮姜老太太按着肩膀:“六姑娘笑起来和四爷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四爷虽然从了军,但却是个性子软和的人。
姜老太太不愿意提起早逝的四子,不应声,而是道:“六丫头刚刚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桐姐儿是高嫁,五房的那个目光短浅,你过会儿去陈氏房里告诉她,让她多准备些上等的笔墨纸砚添到嫁妆单子中,再让她花心思买几本孤本典籍给桐姐儿撑撑场面。”
姜老太太心里很是嫌弃五夫人的品味。
赵嬷嬷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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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老太太不曾为难姑娘。”香净小声说。
姜杏之看她似乎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