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虚十七,起码也要再过半年,才能说她十七岁虚十八的话。
谁知柳安安还真跟他这个方式来算。
“我满了十六了,那么我就是虚十七岁,过了年,我就虚十八。”
柳安安认认真真算着。
这么来算,虚岁大了足足一个年头。
褚余忍笑。
傻姑娘,就这么跟着他的方式走了。
也好。
“女子出嫁大多是年满十五十六,你如今的年纪,算不得很小,若是我提前教你一些,谈不上过分吧。”
柳安安认真想了想。
当初在府中时,她也曾义母提及,郡主年满十五,就要学着许多许多。然后提及她嫁人,要教导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她年岁小郡主一些,并未跟着一起学。
如今有陛下亲自教导,似乎只有更好的。
“好的,能有陛下教我,是我的福分。”
褚余深吸一口气。
深夜里的灯全部都吹掉了。
夜中的寝殿只有格子窗外映衬进来的半轮月光。
而帷幔挡住这月光,床榻上几乎是不透光的。也就是夜中睁眼时间长了,才能看清人的轮廓,和其他地方的黑暗阴影。
这种时候,刚好。
褚余抓着被子抖了抖,给小姑娘盖了严实。
“躺好。”
他低哑的声音吩咐道。
柳安安往下缩了缩,她有些茫然,抓着褚余的一只手,有些不知道现在是在做什么。
刚刚不是才说到以后要教导她些什么吗?
“陛下?”
褚余手在她的脸颊摸了摸。
“你嫁给我快一年……”
柳安安特别认真地反驳:“陛下,我没有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