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王宥从未遭遇过这么大的失败,更没如此沉不住气过。
王哲翰默默地垂首立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终于过了良久,待到王宥情绪稍微平复,王哲翰才敢大着胆子劝说:
“二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陛下未对二叔做出任何惩戒之举,仍旧保留二叔的首辅之位,即使二叔告病在家,陛下甚至亲赐了一些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可见陛下以后还是要倚仗二叔的。”
“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王宥抬头望向窗外遥远的天际,是对王哲翰说,更是对自己而说。
怎么可能还能同以前一样,他或许再也回不到巅峰了。
若非提前布了钱成瑞这一步棋,若非将自己手上培植多年的死士主动交与景昭帝,若非当年那件被尘封的旧事,景昭帝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最是无情帝王家,用你时恨不得榨干你每一滴血,不用你时,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开。
王哲翰张了张嘴:“二叔…… ”
“太过有情义的人,总是难成气候?你可知李哲就是毁在情字上面!”
王宥冷淡地回头看向王哲翰,嗤笑,“若不是他对那个怀孕的女人太过有情,他可能会活,但他却会面对一尸两命。进一步,他是活路,却会背负着终生的悔恨与痛苦;退一步,他是死路,但他的女人和孩子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