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有,但是,她不敢确定盛荣臻夫妻还活着没。
并不怕儿子年届四十突然发现自己有亲爹,就跟自己生分。
她怕的是,盛成叫她押着唱戏了,但是盛海峰还是走上了科研这条路,而这条路跟两岸关系可是大忌。
你有那种关系,不论那边的人现在是死是活,保密单位都进不去,海峰孩子多勤恳,多用功?
要到最后发现自己因为档案污点没法进好单位,孩子得多受打击啊。
盛奶奶颤颤兢兢,提心吊胆,得随时去守着。
家里再没别人,打辅助的小超生就得去给姜丽芸冲高乐高。
姜丽敏跟着超生进了屋,跟超生俩抬起暖壶,冲了一杯高乐高,伺候祖宗一样递给姜丽芸,结果就在这时,姜丽芸手一抖,啪啦一下,整个电路板一起烧掉了。
“是她碰了我一下才出事的。”姜丽芸立刻指着超生说。
小盛在屋子里搞电焊,小帅刚好看到了,立刻说:“行了,不要你了,这活儿我来干吧。”
“真是你妹……”
“推卸责任是工作中最让我反感的一种坏习惯,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小帅索性直接说。
姜丽芸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小帅说:“你牛什么牛啊,我叔在部队上就是搞物理的,将来毕了业还不一定谁能找着好工作呢,比我还低两级,多大的口气啊你。”
小帅回头问超生:“你没事儿吧?”
超生还说不了话,摇头示意哥哥自己没事儿,其实,她反而担心的是,俩哥哥想要突破自我的飞机,它飞不起来。
小帅一口气吹在头发上,给超生眨个眼儿:“放心吧,她刚才装线路的时候我已经看会了。”
超生的小帅哥哥,永远都是这么牛。
就连姜丽敏都毫不争气的叛变了:“贺笙笙,你贺帅哥哥对你,脾气实在太好啦!”
毕竟在初三,小帅在全年级,可以是脾气不好凶而闻名的哟。
烧掉一个电路板,就得重新焊一个,工作量可想而知,小盛出来之后,发现姜丽芸已经走了,他也没说什么,闭上眼睛定会儿神,继续从头干起吧。
但就这样便宜的干,他们已经将近烧掉三千多块钱了。
超生听见外面妈妈喊了一声自己,立刻拉着姜丽敏出门了。
不止妈妈在家,老炮儿伯伯,大伯三叔都上北京来了,毕竟有了那个菜市场,这帮人就有地儿住了嘛。
那么,全家人的致富路,就可以继续往前进了。
“街道的罐头厂也租不出什么价格,暂时就先关掉,服装厂呢,翠莲盯着,剩下的人先住在菜市场,大嫂带大家一起去采购铺盖,然后咱们得雇人,集中把菜市场拆掉,到时候大哥监工,老三你盯着图纸,和老炮儿一起看着,咱们得建一个大型的百货商店起来。”陈月牙正在跟家里人一起商量事儿。
见超生进来,邓翠莲给她勾手呢:“来,丫头,给你个甜的。”
超生对于三婶婶发掘美食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接过三婶婶递来的纸袋子,抓出几枚可大可大的枣儿来,一口咬下去,糠浆居然拉着丝儿。
这是什么啊,甜度是超生从来没有吃过的。
而且,它也不是普通的新疆大枣儿啊。
超生给甜的,眉毛眼睛都皱一块儿了。
“好吃吧,这叫椰枣,婶儿知道你爱吃甜的,这枣儿是你三叔去新疆的时候带来的,我全给你留着呢。”邓翠莲说。
啥,三叔还上过新疆?
“咱的衣服现在销遍天南海北啦,过阵子,婶也带你出个差,你想去哪儿,婶就带你去哪儿。”邓翠莲得意的说。
是,服装厂几乎可以说是走上正轨了,毕竟经过四五年的积累,走货渠道是成熟的,只要盯好服装版式,保证质量,她们的渠道无法爆炸的扩张,但也绝不会萎缩。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啃下30万买来的,这个烂摊子了。
它要赚不出钱来,那三十万就等于是给琉璃厂街道办做了慈善,帮姜丰姜书记升了个官。
“你们都上北京,就把我扔在县城里,几个孩子都得我带着。”邓翠莲最不高兴的是这个。
谁不想上北京,她也想啊。
凭啥把她一个人留在县城里?
“翠莲,你这么说话我可不服,小老八是谁带大的,你一半儿,超生得占着一半儿吧,钢子和仝子都上四中了,那也不是老二帮忙上的,是孩子自己考的,你得让雷子和铮子自己争气考学,不能总想着靠别人。”刘玉娟说。
邓翠莲心里其实依然不高兴,但是毕竟确实,她在培养孩子方面,远远不及老大俩口子,也就不说啥了。
得,正好年也快过完了,收起心来继续干活儿吧。
在北京买个院儿,这是邓翠莲如今最大的希望。
春节假期放完了,小炮明天就要去侯伯伯那儿学习珠心算啦,但小炮并不高兴。
当然,很多孩子在学习兴趣课程的半途都会想放弃,因为热爱并不能支撑孩子们走的太远。
训练实在太残酷,也太乏味了。
但是,毕竟小炮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他没敢跟爸爸妈妈闹,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