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长途火车的辛苦让刘艳整个人都蔫蔫的,除了难受没有别的想法,而洪顺因为这次带着刘艳,不比上次他一个人坐车,少不得要分心照看人,车厢里虽然坐车的人不多,但中间要经过十几个站,人上人下,来来往往的,他只得暂时先压下满腔的心思。
一天一夜的火车,坐得十分难熬,好在破天荒地没有晚点。
因为提前电话告诉了大哥刘军,到第二天中午,火车到达临湖站,他们走出车站时,刘艳一点都不意外,在车站外面,看到她妈陈春红来接她了。
“妈,你来了。”
刘艳刚喊了声,还没来得及挥手,就让眼尖的陈春红发现了,立即冲过来把她抱了起来,“艳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爸有没有照顾好你?有没有想妈?”
“想了,想了,”
刘艳脸一下子红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忙不迭地回应,她这趟出门,家中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她妈了,双手抱着对方的脖子,蹭了蹭,然后才挣扎着要下地,“妈,你放我下来,我有点重。”
“哪里重了?”陈春红还刻意把怀里的小女儿掂量了两下,“你看你,出一趟门,人瘦了,都轻了不少,中午吃了什么,饿不饿?”
“吃了肉包子,一点都不饿,”刘艳回道,至于她瘦了的问题,刘艳才不信这话,她记得,后世有一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于是,她没打算和她妈分辩她是不是瘦了,一边顺着她妈的手,下了地,一边问她妈,“妈,你今天是特意请了假,来车站接我的?”
“不是请假,是和别人调了个班,不耽误工,”
陈春红说完,又认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女儿,才扭头和洪顺打招呼,“这次路上,辛苦你照看艳儿了,”
伸出手接过洪顺左边手上拎着的一个行李包,她认得是小女儿带去的那个条纹格子包,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稳重的,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去江阳市了?你知不知道,差点没把你奶奶担心死。”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洪顺倒是连忙认错,认得很快。
“不会就好,你奶奶年纪大,一个人带着你,你也不小了,别让她一个老人家担心你。”因为洪顺在自家住过半年,和大儿子刘军关系又极好,陈春红才多关心两句,“你这次去江阳市是干什么?”
“纪老师家的孙子丢了,我听说刘叔叔他们在江阳市找到了人贩子藏孩子的窝点,我想帮纪老师,就跑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纪老师家的孙子,好在,那孩子真在里面,我昨天打电话告诉纪老师,老师高兴得不行。”
刘艳听洪顺说得不急不缓,不慌不忙,哪里还不明白,除了最开始受梦境影响他有些慌乱外,其余的事情,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借口,走一步看三步,都有可能。
倒是她,白白操了半天闲心。
所以对上洪顺偷瞄过来那双含笑的目光,刘艳立即扭开了头,轻哼一声,狠狠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咻得一下,飞得老远。
陈春红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回去的时候,刘艳抱着行李包坐在前面的大横杆上,洪顺背着双肩膀,坐在后座上,从火车站骑自行车,花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先送洪顺到他家租的平房那边,然后再回自己家。
路上,刘艳都没再理过洪顺。
一进家属大院的门,在院子里樟树底下玩斗拐的刘华立马跑了过来,“妈,艳儿,你们回来了。”不等刘艳从自行车上下来,就十二分热情地拿过刘艳手里的行李包。
刘艳早猜到二哥刘华的意图,“二哥,你别翻,包里只有衣服,没别的东西。”
说完,就着她妈的手,跳下自行车,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略有些鼓的绿挎包,极小声道:“吃的东西都在这里,回家拿给你,有好吃的肉包子,我买了二十几个。”火车上的肉包子贵是贵了点,但不需要票,所以刘艳今天早上特意多买了一些。
刘华一听这话,馋得哧溜咽了下口水,急忙催道:“走,我们赶紧回家。”
话音刚落,在樟树底下的岑川朝着刘华大喊,“华哥,你还玩不玩呀?快来,这一轮还没完了,就等你。”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玩。”刘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游戏什么时候都可以玩,肉包子他可等了好久,本来妹妹出门,他就想跟着去,只是妈不让,“艳儿,你的病看好了?”他还记得,妈和大哥说,妹妹这次出门,是去看病的。
“嗯,已经好了。”刘艳回道。
刘华听了,侧头打量妹妹刘艳,来回看了几遍,然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没感觉到妹妹和出门前有什么区别,“真的全好了?”
刘艳重重地点头。
只要她不动用感知力远距离寻找东西,就不会发生过度透支身体能量所产生的后遗症,而经过这一次,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从今往后,洪顺不会再让她使用这种能力,怕是一次机会都不会有。
俩人走着路,刘华恨不得跑回家去,刘艳身上的军绿挎包,也让他给取了过去,“来,我帮你来背。”
“我看你是惦记着吃。”在楼道下面锁好自行车的陈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