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红。”
她听得不大明白,却又深信,三姐说得对。
可惜,人在快乐的时候,时间过得比平时快,一眨眼过去了,第二天,清早起来,用过早饭,她和三姐就跟着爸回去了,倒是弟弟刘俊男在四叔家留了下来。
却说刘俊男喜欢跟着刘华玩,要留下来。
刘应生喜闻乐见,他巴不得小儿子和四弟家的两个侄儿好,以后有个帮衬,不仅答应了,还和四弟刘春生约定,等华子他们开学时,要上学了,他再过来接小儿子刘俊男,交待完后,带着对小儿子的满腔不舍,领着两个女儿离去。
刘俊男小胖子满心惦记和他华哥玩,没对他爸的离开,多投去一眼,昨天晚上吃青菜,也是看到华哥夹了好几筷子青菜,他又听了四婶的话,想尝尝,于是伸筷子去夹青菜吃,味道比家里做的好吃很多。
直到当天晚上,刘俊男发现他爸不见了,开始哭着喊着要爸妈,刘春生抱着哄了一阵子,不管用,刘华拿一盒玻璃珠子去哄他,他直接把盒子打翻,珠子散了一地。
最后,还是陈春红板着一张脸,吓唬他,“不许哭了,再哭,把夜猫招过来,我就把你扔出去喂夜猫,夜猫最喜欢吃你这样爱哭又不听话的小孩了。”
刘俊男虽然小,但吃小孩,他却听懂了,哭声瞬间噎住,两只眼睛红红的四处张望,想寻找那吃小孩的夜猫,没看到,感觉四婶在骗人,又要放开嗓门大哭。
陈春红只觉得头痛,忙喝斥道:“你再不听话,还哭,我就把你抱出去,扔在门外让夜猫吃。”说着,伸手作势要来抱他,刘俊男吓得两只肥胳膊忙扭头抱紧四叔的脖子,哭声也咽在喉咙里,没发出来,“我不去。”
陈春红见了,又对刘春生吩咐道:“把他放椅子上,让他自己坐着,我们家不惯他。”
于是刘俊男小胖子,一下子发现,他四叔不可靠,真的就放下他了,还推开他。
耳边又传来,四婶的吓唬声,“你爸不在,把你扔给夜猫吃掉,你爸也不会知道,你想让夜猫吃掉,就赶紧哭。”
刘俊男瘪了瘪嘴,他想哭,可是看到四婶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寒风吹进来,冷得他缩了下脖子,外面黑漆漆的,他顿时不敢哭,怎么都哭不出来了,在四婶问他还哭不哭的质问声中,特别委屈地道了声,“不哭了。”
之后,四婶去做晚饭,四叔没来哄他,华哥也没来哄他,另外两个哥哥姐姐,还跑过来笑话他是小哭包,就知道哭,他委屈得不行,眼泪珠掉了出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敢抽泣,一下一下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喷香的饭菜上桌,四婶喊他吃饭,他很有志气地说了句,“我不吃。”你们不哄我,我就不吃饭。
这是他在家常用的一招。
“现在不吃的话,等会儿就没得吃了。”
刘俊男小胖子哼了一声,不当一回事,于是当天晚上悲剧了,第一次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四婶睡他旁边,他不敢乱动,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早饭端上桌,第一个爬上饭桌,也不用人劝了哄了,捧着碗大口喝起了粥。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闹着不吃饭了。
因为他知道,在四叔家里,没有爸妈和姐姐来哄他吃,不吃就要饿肚子,后来回了自己家,因为印象深刻,他也不敢闹着不吃饭。
——
洪顺在开学前,回到市里,一同来的还有洪奶奶,又专门来了刘艳家道谢,之前在乡下,碍着胡老太不方便上刘家的门,算是现在补上了。
新学期,新气象,上头的政策仿佛又变松了些。
刘艳感觉到,市里有越来越多的学校,开始复课,家里她妈的识字扫盲课,在她和大哥刘军的共同努力下,已经圆满结束,现在可以独立看报纸了,只偶尔碰到生僻字,才需要来问他们。
接着,又在她的建议下,陪她妈去报了个夜校,争取将来考个中专文凭。
刘春生的工作,变动不大。
大哥刘军和洪顺俩人,双双提前入选附中参加高中数学联赛的学生预选名单,学业开始变得繁忙,每天离家的时间,越来越早,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有时间,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他们人影。
胡老太大约是怕了她妈,这次春节回乡下,因为去年五叔刘卫国在县城买房子的事,还有上次年底来城里要了钱的事,担心她妈发难,回乡的那两天,一直避着她妈,再也没和刘春生诉苦:你们自己在城里享福,不管爹娘。
开春后,朱红英来了一趟城里,陈春红那天刚好不上班在家里,直接给了她一顿没脸,让她灰溜溜地走了,这次,胡老太却没有来,仿佛预示着,生活中从此少了一桩闹心事。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完全改变了三年前,刘艳初来时的那番窘迫境地,大家拧着劲,力争上游,把生活过好。
三月的某天,春和日丽,春风和煦。第二节 课下课,课间操的时间,刘艳刚出教室,让早已候在教室门外的洪顺给喊住,叫到了一边,刘艳看到他很惊讶,本来想问他有什么事,她还要去操场做课间操,要是不急,等下了操再说。
只是抬头,看到他顶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