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茅草和丝麻草。”
刘军听了,不由轻嗤一声,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头望向刘华,“华子,今天不去河边,我们去山上。”
“要是去山上,路会比较远。”刘华扭头看了眼妹妹刘艳。
刘艳手里拿了把小锄头,点头道:“大哥说去山上,我们就去山上,我记得,山脚下有棵香椿树,我们去摘一些嫩的香椿,大姨昨晚拿了几个鸡蛋过来,今天中午,让妈用香椿炒鸡蛋。”
刘华又望向大哥刘军,只听大哥说:“今天我和你一起。”
“下河段你看的那块地,真的没有芭茅草和丝茅草?”刘华向杏花确认。
话都说出口了,当然不能反口,何况,杏花察觉到刘军望过来的目光,直觉使她不能反口,“没有。”杏花十分确定道。
“那就去山上,好久没有上山了,我也想去山上看看。”刘艳想到春天山上能吃的东西很多,除了各种野菜,还有小竹笋、三月泡等,现在映山红开满山坡,二哥前几天打柴的时候,还折了一大枝映山红回来,因为映山红的花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春天是百兽繁衍的季节,家里现在不缺吃的肉,刘艳已经不像去年刚来的时候,那般馋肉了,因此,今天没想去找野物。
上山前,刘艳一直牢记,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吃肉,然而,人刚一上山,就碰到一群野鸡在打架,足足有三十四只,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互啄,似在打群架,刘艳蒙了一下,看到大哥下意识朝她望过来的目光,她想不承认,只怕大哥都不相信。
这回真不是她的锅。
哪怕鼻子间,弥漫着浓浓的鸡肉香。
二哥刘华早在看到野鸡时,整个身体似射出去的箭,朝前扑去,惊起那群打得正酣的野鸡,顾不上互啄,扑腾着翅膀飞快地逃离,发出咯咯哒和咯吱咯吱的叫唤声,飞奔时,翅膀划过树叶的唰唰声,连山下田间上工的大人,都发现了。
“有野鸡!”不知谁率先发出一声惊呼。
“哇塞,这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窝,这东西,怎么下山了。”
“难怪我刚才一直听到咯咯哒的声音,原来是这东西。”已经有人往山上跑了,“快,捉住它们,这都是肉。”又有人追赶不及,开始朝四散逃开的野鸡扔石头,刘艳看着这一拨来势汹汹的大人,一个个眼里冒红光,忙地要上前去把二哥刘华拉到一旁,却见大哥刘军已快了一步,拉起二哥,闪避开来。
刘华怀里抱着一只野鸡,眼睛死死盯着四散逃开的猎物,刚才那一群野鸡,让大家追赶得在林中不停地扑腾逃跑,刘华急得把怀里的野鸡递到刘军手里,“大哥,你赶紧拿好这一只,我再抓一只。”
刘华动作飞快,一见大哥接了手,把背篓往地上一扔,就跑了出去,此刻,林子里的人,已经差不多比到处扑腾的野鸡还多,一伙大人上山,而山上的一群孩子,听到野鸡的叫声,往山下赶,使得这一群野鸡被追得一会儿上山,一会儿往下山,尖叫着乱窜。
野鸡被追得鸡毛都掉了一地,很是狼狈,大人小孩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却没有追到一只,扔出去的石头,没砸到鸡,倒是不小心把人给砸了,时不时传来人的痛呼声,在这此起伏彼的痛呼声和追赶声中,突然增添了别的声音。
先是咯吱一声尖叫,紧接着,扑通一声响,是东西从空中坠落发出的声响。
“谁打的?”人群中,有人问。
“是我打的。”是二哥的声音,刘艳抬头望去,只见二哥急吼吼地朝那只被他用石头砸中,掉落下来的野鸡跑过去。
“是你这小子,厉害了,准头不错。”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大手拍了下二哥的肩膀。
刘华捡起那只晕乎乎的野鸡,笑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朝那个中年男人,喊了声伯伯,又弯腰拣起一块石头,打算再打一只,抬起头一寻找,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野鸡的踪影,周围都是满脸沮丧着脸的大人和孩子。
一对比,大家两手空空,刘华手里的这只野鸡,就格外突兀。
几乎一瞬间,气氛有些沉闷。
“华子,幸好你又打到了一只,你刚才给我的那只野鸡,我一个不留神,没抓牢,让它给飞走了,还被它爪子抓了一下。”刘军满脸自责地跑过去,伸手露出被抓出了血手背。
“啊,没了。”刘华气急败坏道,只是在看到大哥手背上血痕时,怪罪的话,变成了小声的嘀咕,“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都是肉呀,不行,我得找根藤条,把它的脚和翅膀给绑起来,不能再让它跑了。”
越想,刘华心里越发忿忿不平,“真是的,到嘴的肉都飞了。”
刘军一脸的尴尬,很不好意思地朝周遭的人看去,“你们刚才追了这么久,也知道,那东西难追,它抓了我一下,飞出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是比较难抓。”那位中年男笑了笑,“也只有华子的准头还不错,砸中了一只。”
“华子像我爸,打小力气就很大,我比他大两岁,和他抢东西,从来没抢赢过他,但凡到他手里的东西,谁都别想抢。”刘军笑着解释道。
中年男子听了,只觉得不对劲,话里有话,可低头,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