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钱影呀,分家的时候,家里四百块钱不到,我倒想问问娘,那么多钱,败到哪里去了。”
一听这话,胡老太直接气得脸铁青,目露凶光地瞪着陈春红,“你给闭嘴,你这个没人伦的东西,老四孝敬给我的钱,难不成,老娘还要向你交待不成。”
“好,春生以前孝敬你的,我不管,但眼下,春生寄给我的养家钱,还有这包裹,也和娘没有任何关系。”陈春红一句话把胡老太给堵死,相比于被人质问,她更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才会一进屋,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东西倒出来,也才会一进来,赶在胡老太之前,先翻旧帐。
东西让人眼馋,她就大方拿出来,明明白白告诉对方,这些东西是她的,谁也别想要。
同在一个屋檐下,藏着掖着不方便,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和老虔婆打了十几年交道,也知道这老虔婆好面子,在村里的名声很不错,从前那个榆木疙瘩心里只有他娘,寄东西,从来只寄给他娘了,老虔婆逢人只说儿子孝顺,倒是让她赚足了名声。
这一回,她倒要看看,老虔婆会怎么做。
是会顾着那点子名声,还是不要脸皮的直接抢,要是顾着名声,她倒是落得个轻松,要是不要脸皮,她就得比她更不要脸皮子,反正这几年下来,她早就没了名声。
陈春红表明了态度,把东西又重新收起来,放进背篓里,“爹娘还有没有其他事?要是没有,我就先回屋了,孩子还等着我。”
“等等,老四的汇款单是寄给你的?”胡老太紧抿着嘴问道,脸色极为难看,气得连喘息声都加重,似随时接不上气一般。
却听陈春红冷笑一声,“不是寄给我的,我也不可能取到钱呀。”
“怎么会寄给你?”胡老太实在不愿意相信,她愿意分家,一是因为陈春红太闹腾,每日在家里打打摔摔的,吃要吃好的,啥活都不干,所以一直想把她分出去,二是因为她对自己四儿子有信心。
所以,她根本不能接受,分家头一个月,老四就把钱和物寄给陈春红这个馋嘴懒婆娘。
今早在生产队,她听到消息,都懵住了,怒气冲冲地回来,谁知这个丧门星出门了,她和老二媳妇,把屋子翻了底朝天,只翻到两盒罐头,再没有其他,这口气憋了整整一天,谁知,这丧门星,倒先质问起她来了。
气得她心口痛得喘不过气来,这丧门星,是要她命,“那我和他爹的养老钱呢?”
“问你儿子去,我不知道,反正你知道老四的地址,不如直接写信去部队问问他。”陈春红凉凉道,背起背篓往外走,以前把地址什么的,都捂得紧紧的,好在她知道男人不靠谱,根本没打算去找他,还不如自己抢。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么么哒~~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实在不想写太粗爆的大撕逼~~
第19章 没人敢劝架
陈春红一进门,背篓都没来得及放下,二儿子刘华就冲到她面前,“妈,两盒罐头不见了。”
刘艳听了,第一反应看向她妈,因为那两盒罐头是临出门前,她妈特意放在柴垛下面的。
陈春红立即放下肩上的背篓,大步走向床头,飞快地打开那两个木箱子,一个箱子里放着衣服被褥,另一个箱子里放着吃食,因为从前家里面什么都没有,无论是门还是箱子,都没有挂锁,这个家里唯有老虔婆的屋子和房里的箱子挂了把锁。
因此,大家都没有挂锁的习惯。
这次分了家,分的红薯和洋芋都堆在角落里,唯有一小袋糙米,她收起来,放到了箱子里,陈春红只提了下米袋,就感觉少了些份量,放衣服被褥的箱子,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
“军子,华子,你们俩去数数红红薯和洋芋的个数。”陈春红对儿子交待一声,转身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间,气势汹汹地在院子大吼道:“谁翻了我的屋子?”
声音之大,连附近几户人家,坐在家里都能听得到。
“这以后家里还能放东西,一堆丑不要脸的,脸比树皮还厚,还活着干嘛,趁我不在家,跑我屋子里来翻箱倒柜的,贱皮子,饿死鬼投胎,一辈子没见过东西,有娘生没娘教的,偷扒拐骗天打雷劈的种子,拿了也不怕烂了手,生了疮,吃了我的,吃下去不消化直接胀死,老不死的,也不担心……”
陈春红见没人接腔,直接站在院子里开骂。
胡老太在堂屋子里听得气血上涌,听到后面,再也坐不住了,手里拿根捶衣棒走到门边,高声数落道:“你骂我老不死,你这个丧门星,没人伦的,你骂我老不死,我老刘家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泼妇,翻你屋子怎么了,你还少翻过家里的东西,我屋里箱子的锁,都让你撬了几……”
“以前没分家,屋子的东西都是大家的,我爱怎么拿就怎么拿,春生的钱,可都在你那里,”陈春红粗爆地打断胡老太的话,“现在分了家,我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翻我屋子就是偷,我丢的两盒罐头,还有一袋米,分家的二十块钱,偷了我的都得给我还过来,要不然,我直接到生产队去报案,生产队要是不管,我直接去公社报案,他们要是都不管,我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