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晚上,我从灯火辉煌的茶香河北岸跑到灯火阑珊的南岸时,远远地看见临河路上有个形单影只的女生背影。
我跑到那个女生的前面去了后,回头望了一眼她,喊道:“李萌萌!”
“高富帅,怎么是你呢?”李萌萌脸上泪痕未干,望着我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在跑步的路上遇到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呢?”我望着黯然神伤的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不去哪儿,一个人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哪儿,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走到哪儿就是哪儿”,李萌萌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像是一个梦游的人在说着梦话。
“那我陪你走一会儿吧,这条路上的行人特别少,我怕你迷路了”,我善意地调侃了一下她。
“嗯”,李萌萌低声应允。
张一帅和李萌萌两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天生一对。只是缘深缘浅,聚散无由,任谁都无从把握。
张一帅和我送了一个月外卖后,人气猛涨。经过这番炒作,他又重新吸引了大众的注意力,片约纷至沓来,档期排得满满的。
眼看就要大红大紫了,可是好景不长,张一帅被曝与茶香市饱了么外卖公司已婚美女副总传出绯闻,人气再度下跌,多家片方都纷纷以他违背社会公序良俗为由和他解约,张一帅再次成为无人问津的明星了。
炒作不是耐不住寂寞,而是使一切寂寞。炒作不是某一个人的无聊,而是使大众一起无聊。
我陪着李萌萌沿着临河路走了一段后,李萌萌说她想去前面的老渡口边坐坐。
那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渡口。
你无法想象在那个航运兴盛的年代,为了方便两岸的人们上下班,轮渡公司会特意把首班开航的时间从六点三十分提前到五点。
哪怕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茶香城里的五溪河上有了第一座桥后,渡船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依然没有改变。
如今,茶香市已在五溪河上修建了五座桥梁和一条河底隧道,航运凋敝,城里的几个渡口都相继成为了遗迹和中老年人的集体回忆。
我陪李萌萌走到老渡口时,远远地看见码头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一个人。
走近了,我和李萌萌都觉得那个背影像张一帅。
“张一帅”,李萌萌怯生生地喊道。
那个背影转过脸来,那是一张流满泪水的脸。
“生日快乐!”张一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望着李萌萌低声说道。
李萌萌径直走了过去。
这时河对岸一栋高楼的幕墙上,打出了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李萌萌生日快乐!
那晚星星满天,李萌萌依偎着张一帅。
你看,那满天星星多美丽呀!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条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透亮、熠熠生辉的宝石。
河岸边草丛里的虫子,一会儿叫个不停,一会儿又一声不吭;风,一阵阵的,凉凉地吹着。
良久,两个人才想起后面还站了一个人。
张一帅搂着李萌萌一起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说道:“高富帅,对不起啊,把你落下啦!”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第二天,张一帅和李萌萌欢欢喜喜走进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以后你再也不要和我提分手了”,李萌萌笑嘻嘻地又补充说道:“因为我俩现在是有证的人了,只能说离婚啦!”
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李萌萌,张一帅哭笑不得的说道:“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
李萌萌问:“结婚后,你保证不会对别的女人用心吗?”
张一帅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萌萌问:“你会永远都爱我吗?”
张一帅回答:“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萌萌问:“你肯定不会变心吗?”
张一帅回答:“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萌萌故作严肃地说道:“姑且信你一次。”
张一帅和李萌萌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修成了正果。
我的那个她在哪里呢?
我经常从灯火辉煌的茶香河北岸跑到灯火阑珊的南岸时,就会默默吟诵一首词:东风夜放花千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