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她想知道娘亲是不是受病情的影响才会摔倒。
婢女回想道:“今日夫人说想去后山散步,奴婢二人便陪着夫人一起过去,夫人走着走着忽然便摔倒了,奴婢们反应不及,这才让夫人摔伤了……”
玉夫人道:“清儿,不管她们的事,是为娘自己的原因,我晃了一下神,没注意脚下便摔倒了……”
梅幼清想到上次元柒说过她之所以会发现娘亲的不对劲,是因为娘亲走着路忽然摔了一跤,摔倒之后有那么一会儿是处于失忆的状态。
随后梅幼清将其中一个婢女叫到一边,问她娘亲摔倒之后是什么样子,婢女回答道:“夫人摔倒之后,确实晃神一会儿,不记得自己是为何去的后山,不过很快也就想起来了……”
那便是了。
梅幼清告诉娘亲,她在近郊买了一座宅院,清净优雅,也适于礼佛。
玉夫人也知自己现在这般状况,若依着她的意愿不医治,继续留在云照庵怕是会给庵里添麻烦,也便点头答应搬下山了。
梅幼清怕母亲反悔,干脆今日便带着母亲去那座宅院,至于行李物品,本就不多,今天搬不完,明天派人再来一趟便是。
如此母女二人便告别了静安师太,这便下了山。
姜渊曾经说过,及早让娘亲换个环境居住,对于她的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宅院已经收拾妥当,除却先前梅幼清给玉夫人安排的那两个婢女,将军府那边也安排了几个下人过来,加之有暗卫的保护,梅幼清总算安心下来。
她在新宅中待到傍晚才返回宫中,因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暂时落地,这几日担忧地心情也终于明朗许多。
她想要快点进宫,和封云澈分享这个好消息。
待到了东宫,却觉得宫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太子妃,您可回来了……”吴公公赶紧迎上她,说道,“太子殿下都等了您快一整天了……”
“殿下等我一整天?”梅幼清疑惑道,“殿下没去文华阁上课吗?下午没去国使馆吗?”
吴公公焦急道:“殿下今天哪里都没去,从太医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午饭都没用,敲门也不让进……”
“太医院?”梅幼清一听到这三个字,立即想起了白十一,“是白十一出什么事了吗?”
吴公公小声道:“那名女刺客吞金自尽了……”
“吞金?”梅幼清十分震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封云澈听到消息去太医院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梅幼清,随即梅幼清又听说了娘亲摔伤的事情,出宫走得急,也忘了派人告诉封云澈。
梅幼清虽然不知道白十一对封云澈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但是先前在宫外游玩的时候与白十一相处了几日,他们似乎像是姐弟一般。封云澈向来不喜欢与人多说话,性子十分冷漠,但是与白十一相处的时候,却表现得比平日里温暖许多。
毕竟白十一曾在他落魄时给过他帮助,在封云澈的心中,想必一直都记得她的好。
不管她这次行刺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这份恩情一时也不会在他的心中割舍掉。
从白十一苏醒之后还住在太医院这件事情,梅幼清就知道封云澈对白十一还是眷顾的。
可今日她忽然没了,封云澈心里定然是极为难受的。
梅幼清这般想着,便已经走到了书房的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殿下,臣妾回来了。”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封云澈的声音:“进来。”
房门未落闩,梅幼清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封云澈微斜着身子倚靠在椅子上,桌上的书也未曾打开,不知道他这样空坐着有多久了。
他的神情淡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的感觉,叫梅幼清看着心疼。
“殿下,臣妾方才听说白姑娘的事情了。”梅幼清走到他身边,自责道,“臣妾不该这么晚回来,叫殿下等这么久……”
封云澈看着桌上的书,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岳母肯下山了吗?”
“今日已经在新的宅院住下了。”
“嗯,岳母的事情重要,你晚回来些也没什么。”
这句话初起来没什么,但回味过来,似乎是在埋怨她将娘亲看得比他重要。
若非如此,以往她来书房找他时,他总会将她拉到怀中,叫她坐在他的腿上陪他说话。
梅幼清想了想,干脆自己主动坐在他的怀中,同他道歉:“殿下,下次臣妾出宫,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都会早点回来。”
封云澈对于她的主动感到惊讶,抬头看她。
梅幼清顺势环住他的脖子:“殿下是臣妾的夫君,您需要臣妾时,臣妾理应在您身边。”
眼前冰山似的神情在她的注视下渐渐融化,封云澈终于扶着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语气也没了之前那般计较:“你有孝心是好事,我没有怪你。”
他今日在书房待了一整天,除了思考白十一的事情,也在想这一切的源头。
大抵是因为他这个太子做得并不尽人意。
因为他做不好太子,所以才引来别人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