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白仲卿可以感觉到,这人的武功不弱,应该能与白非不相上下。
他并不想与对方交恶,所以率先就出言缓和。
阿努看清说话的人,气势收了回去,不会却也没放下戒备。
“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当不起白公子的一声先生。”
“我也而不过就是个农家小子,也当不起您的一句公子。”白仲卿最佳含笑不卑不亢。
阿努眯着眼打量了他好几眼,片刻之后才出言到,“白公子过谦了,就是不知道白公子夜深不休息,是为何?”
他已经回过味了,知晓这人定是特意等自己的。
他不过是一介阉人,与此人又没交集,对方会蹲自己的原因,也只有他主子了。
思及此,他的身子又侧了侧,将殿下完全给挡住了。
“威武侯那日说,让我将你主子的问题矫正,想必先生也是听见了,我不是大夫,但是也知想要治愈也要对症下药,不知先生可否告知,你主子的症?”
阿努危险的眯起眼睛,“白公子说笑了,我家主子就是自小娇惯,新兵营凄苦,才诸多不适应的。”
白仲卿面色不变,“先生应该知道,我是被威武侯扣押在这里的,来的匆忙,家里也未知情,年前我必须是要回去的,但是威武侯的条件又在那里,到手我为了能够休假,帮你主子矫正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不太适宜的事情。”
“你敢!”阿努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厉色。
白仲卿的眼眸也冷了两分,“先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威武侯。”
他不过是被威武侯威胁的对象,有什么事情别冲着他。
转头冲着威武侯去。
要知道他的怨念,可并不比眼前这位的少。
阿努被这话噎得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眼眸依旧死死的盯着白仲卿。
气氛一下就这么安静下来,双方僵峙。
到底是白仲卿想着要回家,所以他先打破了沉默。
“你主子现在这样的情况,相比你心里也是很着急的,他现在不能接受与人接触,看到什么都觉得很脏,也无法进食,这样的状态怕是成不了几天,怕年威武侯轻易不会让他离开,你真就不想他好起来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异心,就等着他没了,改投他人?”
“你混说!我此生只忠心于殿下!”
被白仲卿的话刺激到了,阿尼有些激动了,不过想到殿下在休息,他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但是那双因为怒火涨红的眼睛,却是凶狠的瞪着白仲卿。
白仲卿都稍微有些犯怵,怕对方会冲上来一掌拍死他。
面上神色却不变,“我无意与你们有冲突,但是现在我与你的主子是一个整体,我们的利益是关联的,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变成这样,我们才能想办法应对,我不能说让他完全好起来,但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严重,但是你若是拒绝,我的损失也不过是今年休假回不去罢了,你能承受你家主子现在每日被刺激呕吐,病弱下去的损失吗?”
白仲卿的声音跟神色都很平静,明明是处在若是,说的这些,就像是在平等位置谈判一般。
他也确实不觉得自己在弱势,这一场谈判,谁表现得更在意,谁就输了。
情绪激动的阿努,无疑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他扭头看向自家殿下,一天没进食,又吐了两三次,此刻面色惨白,嘴唇都毫无血色。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个一两天,他家殿下就要撑不住了。
他的眼底满是纠结。
将殿下送到这里,是皇上的命令。
他不能违抗皇命,现在就将殿下带走。
可是继续留下来……
阿努不说话,白仲卿也不催他,就等着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他垂下来的手,已经紧紧的握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也毫无察觉。
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眸锐利的落到白仲卿的身上。
“你要发誓,这件事永远不得告诉旁人!如果你违背誓言的话,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白仲卿的身上。
直勾勾的盯着他,若是他的眼神稍微有些闪躲的话,他便不会再言。
白仲卿自然知晓,眼神也未闪躲。
“好,我发誓,今日你告诉我之言,绝不会说出去,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他只是想要知道秦阳宏会这样的原因,好矫正他的毛病,旁的他不会多嘴多舌。
阿努看了白仲卿两眼,说会视线,看向他身后的殿下。
“白公子想来在白天的时候,已经跟小公子询问过了,殿下在五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些事情,之后人就变了,看什么都觉得很脏,除了特别亲近的几个人,旁人都不能靠近,如今我便告诉你。”
阿努的眼眸有些幽深,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眼底满是自责。
他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殿下是不是就不会变成那样。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皇上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