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敢拿我哥威胁我!”
他低低笑起来,阴冷而执拗地死死盯着她:“冯谨然……他算个什么东西!论辈分,他还要叫我……”
他声音一秒掐断,话锋一转:“应辞许,又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女人似乎很害怕冯谨然,听他转了话头,忙接茬问:“景然哥和应先生有什么过节?”
冯景然森然的目光骤然抓住了她的眼。
他忽然抬手,用力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剧烈喘息,却不敢呼喊。
“过节?”他冷笑,“女人的过节。”
“……是、是谢汀吗?”
冯景然眯着眼睛,微笑着欣赏女人缺氧、窒息到脸色涨红的狼狈,轻轻笑了:“是啊……谢汀。我倒是好奇,没了她,应辞许会不会痛苦到死呢……”
角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的周芹重重捂住了嘴。
她眼里却迸发出了兴奋的光。
一直等到那一男一女踉跄离开,周芹才缓缓走了出去,找了处无人的露台,拨了个电话出去。
“立刻去查一下冯家冯景然和应辞许、谢汀有什么过节,明天交上来。”
她站在露台吹了许久的风,才抑制住心底涌动的快意。
片刻,贺千洲捏着杯酒,出现在她的身边。
“什么事?”
周芹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一丝不耐,偏头时亮到发光的眼睛让贺千洲眉头一皱。
“苏绍有踪迹了吗?”她问。
贺千洲敛眉收回视线,点头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查到苏绍的落脚点了。”
“在哪?!”
周芹有些过于急切了,贺千洲稍有不满:“几十岁的人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周芹心里的兴奋无可遏制,猝然打断他:“他在哪?我要去找他,我有办法让谢汀身败名裂,还牵扯不到我们。”
贺千洲眼神一闪。
却没有多问,是什么办法。
总归周芹这么踊跃。
至于牵扯到“我们”?
呵。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与他贺千洲毫无干系。
他望向深深夜色,淡淡说出了一个地址。
……
夜色千篇一律。
霓虹拨开浓郁墨色,闪烁在人眼底。
凌晨四点。
酒吧的喧嚣盛放过后略显疲态,路两侧有人抱着树大声唱歌,有人醉倒不省人事。
冯景然喝了个烂醉,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扶着往外走,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大声说着调.笑的荤话。
叫的代驾已经等在路边,一身纯黑,套头卫衣和口罩,遮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发动,三个人挤在后座,刚歪在一起,就气喘吁吁地摸了起来。
代驾凉淡的声音:“地址。”
后头喘了小半分钟,女人才腻歪歪报出一个酒店名。
车子发动。
抵达酒店门口,刹车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