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清说,不希望自己所谓的明星光环,让别人对她有所误解,以致将来轻易抹掉她的坚持和努力,反倒成为她前行的负担。
她不该被称为“大明星的妹妹”,而应该去做最好的、独一无二的自己。
将心比心,关子烈也是如此,他不想永远活在父亲关肃的阴影下,得到的一切成绩都不被认可,他想要做比父亲更加优秀的魔术师。
“真正的实力是隐藏不住的,总有发光的那天。”她说,“别担心,你以后的路还长着,我等着看你登上巅峰,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借你吉言。”关子烈把柜门钥匙交到她手里,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来,摸向她的头顶。
唐安斓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怎么了?”
“你的……”
“啊?”她更不安了。
关子烈平静将手伸到她面前,指尖亮晶晶的:“你毛衣上的装饰水钻,挂到头发上了。”
两人近在咫尺,唐安斓难得有感到窘迫的时刻,她赶紧接过钥匙,飞快逃离了他的卧室。
“关同学晚安!”
她整个人都藏在奶茶色的浴袍里,背影像只小巧的仓鼠,圆乎乎毛茸茸,难以言说的可爱。
很难想象,他有朝一日也会把“可爱”二字,用在具体的某人身上。
关子烈从容开口:“明早我敲门叫你起床。”
灯光熄灭,唐安斓的声音远远从楼上传来:“知道了!”
他并未发现,此刻的自己正在无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程少爷:很好阿烈,我看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兄弟了,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情圣,你可以办个速成培训班了,专教怀春少年们怎样取得女神芳心。
烈哥:不用教,打一架就行了。
……
第11章 梅子糖
其实唐安斓睡觉有定闹钟的习惯,哪怕昨晚关子烈说会敲门叫她起床,她也还是习惯性把闹钟提前了半小时。
关子烈家客房的大床,是她喜欢的硬床类型,枕头很软,床单和被罩都是崭新的,她睡得舒舒服服,一夜无梦。
直到今早铃声响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在床前落下斑驳的光影。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理智尚未完全回归大脑,隐约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家里,于是趿拉上拖鞋,摇摇晃晃地开门走了出去。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正要来叫她起床的关子烈,她收势不及,险些一头扎进他怀里。
事实证明,关子烈的反应敏捷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他迅速转头避开视线,双手准确果断地替她扯好了领口。
“你疯了?”
唐安斓瞬间清醒,睡意散得无影无踪:“啊!对不起我忘记这是在你家了!”
她裹紧浴袍转过身去,慌慌张张回客房换衣服,五分钟后再度出现在他面前,已经穿戴整齐。
“给你添麻烦了,关同学。”
“没有很麻烦。”他顺口回了一句,转而问道,“你一般早餐吃什么?我家只有面包果酱。”
她看着他笑了:“面包果酱就挺好吃的,感谢招待。”
美好的早晨,应该从甜食开始。
两人洗漱完毕站在厨房里,各自往全麦吐司上抹着蓝莓酱,然后拿了牛奶,一边吃一边离开住处,骑机车前往唐家。
唐安斓以最快速度换好校服背上书包,却又在即将出家门时顿住了脚步,她在客厅里翻翻找找,终于在零食盒子里找到了心仪的目标。
她快步下楼,见关子烈单脚撑地稳住机车,指间点燃的那根烟正抽到一半。
他一抬头看到她,单手将烟掐灭,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上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面前就会自觉主动地掐烟,要说他以前也根本没这习惯,想当初海钰来找他时,他甚至还会故意抽烟,就为了用尼古丁把对方撵走。
唐安斓轻车熟路地坐上机车后座,任由他载着自己风驰电掣而去,路上偶尔会有颠簸坑洼的路段,有一次她没坐稳险些被摔下去,连忙用力拽住了他的皮带。
值得一提的是,关子烈也在刹那间如条件反射般,反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并放慢了骑行速度。
他叹了口气,声音很稳:“扶好了。”
“不好意思,刚走神了。”唐安斓抱歉地笑了笑,她贴心提议,“待会儿咱们在临近校门口的那条小道上就分开走吧,免得遇上认识的同学,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她似乎总说这四个字,今天关子烈打算具体问一问。
“哪里影响不好?”
“……啊?”她一时没明白他的用意。
关子烈把车停在路边,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哪里影响不好?被人看到你和我混在一起,会影响你的人气和口碑?”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差生、学渣、流氓无赖、定时.炸弹,永远都处于学校舆论的风口浪尖。
像她这种公认的三好学生,乖巧优秀,无论从哪方面和他扯上关系,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这笔账很容易算。
尽管他的眼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