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当了几分钟的哑巴,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不对啊,有事就去解决,没事就去睡觉。”
庄袭幽幽道:“我在想,我们这个世界是什么,游戏世界又是什么,人类玩家是什么,NPC又是什么?”
杨庆搓了搓胳膊:“别这样,你不适合当哲学家,很吓人。”
庄袭白了他一眼:“你知道秦翰在什么地方吗?”
“秦翰?你们游戏里不是在一个副本?”
“我和他没交流,我是问你他现实中在什么地方。”
“好像在邻市,据说当上什么博士生导师了,当然现在他这个导师肯定也是当不成了,和你这个臭卖鱼的一样,失业了。之前那个同学会上,有人说你开鱼塘了,他好像还有点瞧不上的意思,其实吧我真不太喜欢他,上次要不是实在缺人了,又有其他老同学说和,我也不会拉你去凑十人团……你问这个干嘛?”
“他昨天提早下线了,今天也没上游戏。”
“所以?”
“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冲到他家里把他揍一顿。”
实打实地揍一顿,或许他心里就不会被什么东西吊着拧着似的不舒服了。
不然总感觉亏欠了人似的。
他眼神悠远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杨庆见了奇道:“你什么时候戴戒指了,还戴在中指上,老实交代,勾搭上谁了?”
庄袭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手一撑跳到一辆卡车顶上,枕着手臂躺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几根小心地缠起来的头发。
是昨天某人抱着水獭毛离开之后,他在她蹲过的地上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