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鸾珠眼中都带泪了,小手打在他胳膊上,扁着嘴控诉道:“我又不似你身强体壮,王爷昨晚倒是尽兴了,可怜我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这是家中没有长辈,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强,真传出去,王爷脸上就有光吗?”
除了欺负她的时候,楚寰还是第一次看她委屈落泪,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还真是惹人怜惜。
“好好好,我错了,再也没有下次,行了吗?”楚寰亲掉美人的泪珠,还抱着她晃了一晃。
他这语气就叫人信服不了,但他愿意承认错误,虞鸾珠便暂且信他一回吧。
虞鸾珠推开楚寰,坐到方桌另一侧,低头整理仪容。
楚寰靠着她的枕头,看她嘟着唇儿扫袖抻衣,当她低下修长白皙的脖子,楚寰目光一眯,注意到她领口内侧雪白的脖子上,露出了一点引人遐思的红痕。
那红痕自然是楚寰留下来的。
以前觉得父皇专宠郑贵妃宠到不理朝政简直不可理喻,做了半个多月的新郎官,楚寰在此刻竟然有些理解父皇了。男女之乐,确实容易消磨人的意志,令人沉沦。
楚寰看向窗外。
父皇已经坐上了龙椅,他可以彻底地放纵为所欲为,他不一样,他还有大事要谋,偶尔放纵一番权当是宜情了,长此以往,他拿什么去与太子、宁王争?
“这两晚你安心休息,我就不过来了。”
理智战胜了欲/望,楚寰朝惊讶抬头的美人王妃笑笑,这便离开了。
虞鸾珠不由地看向琉璃窗外,眨眼的功夫,果然见楚寰头也不回地沿着游廊去了前面。
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虞鸾珠只想到一个解释,他承诺这两晚不碰她了,既然不能碰,何必与她同床?
虽然早就看出楚寰目前对她只有色/欲,可他如此行事,丝毫也不掩饰,还是让虞鸾珠不太高兴。
不过,晚上一个人躺在宽阔舒适的床上,再也不用担心睡着睡着就被人压上来动手动脚,虞鸾珠便没那么计较了,反倒希望楚寰多在前面睡几晚。
***
胡人使臣要进京了。
早在二月份朝廷就收到了胡王的拜帖,说胡国王子乌达仰慕京城繁华,想进京朝拜景隆帝,希望得到景隆帝的许可。为表诚意,胡王还会送上草原美酒、美人与两匹极品汗血宝马作为景隆帝招待乌达王子的谢礼。
景隆帝对汗血宝马很感兴趣,让丞相虞护回信一封,同意了。
就在昨日,乌达王子与随行使臣已经住进了驿馆,只待景隆帝择日召见他们。
楚寰连着三晚没在鸣玉堂过夜了,这晚楚寰想宜情一下。
他故意在用完晚饭的时候才与虞鸾珠提起了此事:“胡国使臣已经进京,皇上明晚设宴款待,届时王妃随我一起进宫,莫要忘了。”
胡国使臣?
虞鸾珠想起了上辈子。
她记得这次的宫宴,也记得楚寰会在这次宫宴上展露身手打败乌达王子替大楚争光。
英雄爱美人,美人也仰慕英雄,虞鸾珠虽然不至于因为楚寰功夫了得便对他情根深种,但想到楚寰与乌达王子比试时的威武身姿,再看坐在她旁边的楚寰,虞鸾珠就觉得今晚的楚寰比那天傍晚无情离去的王爷顺眼多了。
“胡人进京做什么?”虞鸾珠就像第一次听说此事一样,好奇地打听起来。
楚寰漱了口,一边牵起美人王妃的手往内室走一边解释道:“说是乌达王子仰慕京城繁华,但那群蛮子究竟想做什么,只有人到了才知道。”
虞鸾珠知道,其实就是乌达王子为人嚣张,在草原打败群雄无敌手,便来京城耀武扬威了,胡王宠他,也由着乌达显摆。
不过这次胡人过来什么便宜也没有占到,虞鸾珠就没有提醒楚寰做什么特别的准备。
聊了聊胡国使臣一行,楚寰便说要歇了。
他有兴致,虞鸾珠却身子不便利,早上她才来的月事。
见楚寰眉头蹙起,明摆着不高兴,虞鸾珠淡笑道:“不如王爷去前面睡吧,免得我动来动去弄脏了您的中衣。”
楚寰眉峰微挑,她很少会用“您”称呼他,今日这么叫,分明是在讽刺他过来只是为了做那个。
“不必,脏了就换一件,前几日忙着公务都没时间陪你,今晚咱们说说话。”楚寰坐到床上,笑着看她。
虞鸾珠狐疑地问:“王爷真的不介意?”
楚寰笑道:“介意什么?喜我都替你冲过,还介意区区月事?”
虞鸾珠嗔了他一眼,唤丫鬟们端水进来服侍两人洗脚。
两刻钟后,夫妻俩并肩躺在了床上。
虞鸾珠闭上眼睛,可明知道楚寰就在她身边,虞鸾珠一时无心入睡。
百无聊赖,虞鸾珠又去想上辈子的这次胡人进京,楚寰大挫乌达的锐气,给景隆帝长了脸,景隆帝难得嘉奖了楚寰一次,将胡人进献的两匹汗血宝马之一赐给了楚寰,另外一匹,景隆帝当然留给了他自己。
就因为这个,楚寰得罪了郑贵妃的三皇子定王。
本来景隆帝是要定王下场去与乌达比试的,乌达身姿雄伟,有天降之威,郑贵妃担心儿子输了面子难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