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
“以后,你可以有很多道侣,天下美男皆数在掌中,这样,也不肯醒来吗?”
殷倦之极为缱绻的劝说,声音温柔似水,然而桃花眼微眯,那张英俊无比的脸上,却森然冷酷。
谢冰似是在仔细分辨他的话,眼圈一红:“不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殷倦之险些被气笑了。
谢冰到底胃口有多大?连这般都不能诱惑她?
谢冰身形削薄的像是一张纸,她被圈在他怀中,似是知道他是谁,又似是不知。
她忽而有些怔怔:视野里垂落的乌发,变了。
高马尾饶是松散,却是束成一束垂落,然而此刻垂落的,是披散不羁的乌发。
她抬眼,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淡淡的黄泉冷香沁然幽远。
她迟疑的喊:“魔尊?”
是……是主人。
那张妖冶到令人窒息的脸上,桃花眼幽深深邃,眼眸勾人,眼角下的一滴泪痣灼灼,是有些病态的美。
白色的栀子花盛放,垂落的长发掩映里,左耳的黑曜石耳钉恍若星辰,灼烧她的眼眸。
不是,不是她认识的魔尊,这样的面容,这样的眼眸,分明是陌生的。
她忽而用力,想要挣脱南宫无寐。
竭力想往后退,初时,她是跑了的。
然而,南宫无寐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
这次,他没饶她。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线,将她抵在身上,抵死缠绵。
纤细又瘦弱,她无力的圈着他,凭着本能啃噬他小小的泪痣。
粼粼星河下,梦境随心,是更深的契合。
他的眼眸妖冶又微红,情动之时,一片片曼珠沙华在腰脊蔓延开来,循着肌理向上。
不知何时,眉心那一点黑晶碎裂,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殷倦之,亦或者南宫无寐,他恨不得将谢冰拆吃入腹。
“跟我走。”
他的嗓音沙哑慵懒:“千夫所指,万人来杀,又有何惧?”
蓬莱岛的天地割裂,地底震颤,从天地之间,涌出来无数的渊魔裂缝。
这次的震颤地动山摇,直接震颤到连接圣庙的地脉。
太虚派主座顾莫念赶赴仙山蓬莱,再次求取蓬莱最后圣物轮回九召花,然而岛主江愁眠誓死不从,率岛众一战。
这一战,双方不死不休。
直至,蓬莱岛被毁,天割地裂,地底撕裂,被压制在海底的渊魔疯狂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