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写道:“总不能将人家赶出去,尤其是甜儿姑娘,将来我们要共处一个屋檐下,现在不帮她们,不仅甜儿姑娘会抱怨,连宋仪都会有微词吧。”
“驸马爷一定不会的,外面疫病扩散这么厉害,她们到处乱跑来这里才是不对的!”阿玲仍有些愤然。
“这主意一定是那位春香姑娘出的,我看甜儿姑娘很胆怯的模样,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公主一边写一边给阿玲看:“她真是个聪明人,知道来这里后我一定会收留她们。不过这也是为了甜儿着想,虽然对抵御疫病不利,但至少证明她是个重情义的人。”
……
另一边,春香和顾思甜仍然住在一个房间里。
“春香姐,天底下怎么会有公主那样的人儿呀,又漂亮又温柔,简直是天仙下凡。”顾思甜仍沉浸于公主如春风般柔和的笑容中,在床上打着滚。
见识过公主后,她心中的不服好像已经完全抹去,公主这样的女子,自己凭什么比得上呢;取而代之的是羡慕甚至嫉妒,羡慕公主的完美无暇。
“安心啦甜儿妹妹,公主再好,宋仪那家伙还是最惦记着你的。”春香说。
“就算现在是这样,长久以后他一定会迷上公主的……”顾思甜有些酸溜溜地说:“恐怕就连姑娘们都会迷上她,更别说男人了。”
“瞎说,我就更喜欢甜儿妹妹你。”春香真诚地说。
看着顾思甜疑惑的神色,她又解释:“公主好归好,可就是太好了,而且还太聪明,以我的经验来看,男人们面对这样的女人是很累的。”
“诶?为什么?”顾思甜有些不相信。
“男人的掌控欲很强,比起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女人,他们更喜欢依附于自己的,宋仪一定也不例外。”春香半开玩笑地说:“而且甜儿你戏弄起来更有意思,这点公主永远比不上。”
“春香姐你不就是说我傻嘛。”顾思甜听了半天才听出意思,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哪有哪有,我是说甜儿你比公主可爱。”春香笑着扑到床上将顾思甜抱住蹭了蹭脸。
“说了这么多,莫非春香姐你很了解男人?”
“当然,至少比你们这些小姑娘了解多啦!”
“但是春香姐你至今还未嫁,从哪里知道的呢?”
“哼,这个嘛,就是秘密喽!”春香神秘地挤了挤眼,不再透露。
…………
太医院中,宋仪由于一口气吃下太多辛猛的药材,此时脑袋发晕、肌肉疼痛,但丝毫没有心情卧床等待,仍然坐立不安。
就在刚刚,外面又传来消息,称住在帐篷中集中隔离的病人中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发病。其中三个人同之前的症状一样,都是片刻后就暴毙身亡,另外两个则和小黑一样,只是昏厥、发烧,暂时不危及性命。
经过记录比对后发现,凡是前期症状脸上长包与咳嗽并存的,发病时都会七窍流血而亡;而没有咳嗽症状的发病时也会轻一些。
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药,宋仪早晚也要经历那惨烈的一幕。
当徐玉山心情沉重的将这个消息毫无隐瞒的告诉宋仪时,宋仪反倒表现得轻松了很多,对徐玉山道:“徐先生你不必抱有压力,我和所有人一样,都是病人,你只要按照既有想法逐步推进就好。”
徐玉山也对他承诺:“在下绝不会让你因病而亡的,其他病人也一样!”
徐玉山走后,宋仪独自留下看着小黑。徐玉山不愧是神医,几根细细的银针扎了几下,小黑的状态竟然看上去一下子好了很多,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至少让人看到了希望。
坐在小黑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找出纸笔,开始为自己写遗书。
想说的话太多了,想说话的人也很多,不一会儿就写满了两整页纸。上面满是生离死别的不舍之言。
他写着写着停下了笔,觉得这些话似乎太过悲怆,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为何还要将伤感留给活着的人看呢。
于是他将已经写好的两页纸撕了个粉碎,又重新起笔。
“纸短情长,爱你们,希望来世亦不会忘却往生。”
他将只写了短短一句话的纸张小心翼翼折叠起来,揣到了怀里的最深处,长吁一口气。
……
徐玉山之所以匆忙离开,实在因为发生了急事。
不仅仅是又有多人病发,而且在城外也发现了病人。
被发现的是个男人,自从发现自己患病后就一直躲在家里,希望能撑一撑挺过去,不然他一旦被官兵抓走,他们一家就失去了经济来源,不管是年迈的老娘还是尚且年幼的孩子都担不起生活重担。
直到此人在床上突然病发,鲜血乱迸,吓坏了这家人,这才慌忙上报,等官兵赶到时,已经晚了。
于是这家人被严密的看管起来,封在了家里不能出入一步,其他与这家人有过接触的人也都被强制锁在家里。
徐玉山得到消息后并没告知宋仪,因为他见宋仪的心思已经全在小黑身上了,再加上乱吃药材导致的不适,已经很难再指挥大局了,因此他就自作主张地将这件事扛了下来。
“以那家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