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定别有目的!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怎么会犯下重罪呢?况且他失踪这么久,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还想在府里寻找,那怎么可能?我看只是他们公报私仇、想要从我们府中搜刮财物罢了!”段信气不过,故意很大声地朝宋仪方向大喊。
宋仪不理会他们的话,也没追究的意思。一个儿子在这种情况下维护父亲再正常不过,况且他对段信也没什么坏印象。因此只沉默着一心想接下来的行动该怎么安排。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士兵们来来回回跑的已经疲倦了,速度降低了很多,脸上也开始显现出失落。
段信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什么都没有吧?我告诉你,这事我们没完!我一定会去上报皇上,说你们凭空污蔑人,还擅自查封我们府邸打砸抢烧!一定会让皇上治你的罪,即使你是驸马又如何?!”
孟禄见过了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也在宋仪耳边小声问:“驸马爷,这样都找不到,恐怕是真的我们想错了吧?不如暂且回去先审讯一下太监的家人,从他们那里也一定可以得到不少线索。”
“再等等吧,反正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等。说不定到了饭点,段公子还能为我们解决一顿饭呢?”宋仪说着说着看向了段信。
气头上的段信冷哼一声,刚想讽刺,但就在这时几个士兵突然跑过来大喊:“驸马爷、驸马爷!找到了!我们在一处地窖里面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杂物堆底下的暗门。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地道。我们没敢擅自进去,还请驸马爷定夺!”
“快走,带我去!带上几个人,我们立刻下去搜查!”宋仪毫不犹豫一挥手就让他带路。留下目瞪口呆的段信愣在原地。
不仅段信,高夫人以及在场所有的家丁奴仆全部面面相觑。地窖里都是堆放一些乱七八糟没人要的杂物而已。那里怎么会有暗门呢?就连他们这些在府邸中住了这么多年的人都不知道啊!
段信的脸阴晴不定,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不会吧,父亲不会真的像他们所说的一样犯下重罪、然后躲在家中的地道里吧?刚想跟过去看看,但又被京卫士兵牢牢按住呵斥:“别动!老实待在这里!”
其实那几个京卫士兵能发现此暗门也是机缘巧合。本来他们没抱什么希望,之所以进那个地窖,全是因为搜查的累了,又本着落井下石的态度,想要从府里顺走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贴补家用,但是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一旦被发现的话,一层一层追究下来谁都不好过,因此他们就盯上了这个地窖,见里面有杂物,说不定会有一些好东西混杂在里面。因此就准备下去瞧一瞧,但没想到在翻找的过程中突然在隐蔽处看见一个把手,揭开一看,赫然是一个地道。
没有丝毫犹豫,宋仪让那些伸手更好的士兵下去搜查,而自己因为身上的病到底是不是水痘还不明确,在这么狭窄密闭的空间里面更容易传染,因此考虑再三就没下去,在上面静等消息。
过了一会儿里面地道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站住,不要动!别跑!”
宋仪立即精神起来,看来里面果然有什么人,而这个人多半就是段洪了。
里面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远,到最后完全消失。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士兵折返回来,爬到上面禀报宋仪道:“”驸马爷,我们在里面确实发现了一个人,但是这地道里面太复杂了,有很多岔路,那个人跑了两下就不知钻到哪个里面了,我们已经分头进去找,但人手还是不够,需要更多人进去!”
“快!快来人跟着他进去找人,谁第一个抓到有重赏!”宋仪再次搬出了简单又好用的奖励大法。
越来越多的人都涌下去,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士兵们一个一个折返回来禀告说:“驸马爷,我们没有抓到,人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没抓到?这个地道难道没有尽头吗?是通向哪里的?”宋仪惊讶。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还能被逃掉?
“驸马爷,我们不知道啊!在下面走了半天基本都是在绕圈子,要不就是在走死路里面,简直纵横交错,根本没法走。”
“该死!”宋仪有些遗憾,暗自骂了一声。没想到找到地道还不够,里面还有这么多幺蛾子。这个段洪到底是怎么在自己府邸底下挖出这么个迷宫般通道的?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虽然没有抓到人,进展仍是有的,那就是将段洪逼了出去。之后再派人在城里搜捕,应该迟早会抓到。
正想着,突然又跑过来一个人,宋仪抬头一看,认出是在外面驻守的人。
那人还没等跑过来停下,就远远的兴奋欢呼:“驸马爷我们抓到段洪了!”
他来到镜前接着解释:“我们几个弟兄正在一个没人的墙角底下撒尿,突然发现墙角的石头动了一下,可把我们吓了个够呛,没想到里面竟钻出了个人!我们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段洪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还浇了他一头的尿啊哈哈哈哈哈哈!”
宋仪汗颜:“你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气,撒个尿都能找到人?”
“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