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理解他们的难处,可这是他们生意人的事情,与她无关,能来此提前提醒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们这么一大家酒楼,光靠一两个姑娘撑着怎么行,好好琢磨其他吸引客人的办法呗……我就先走啰?”说完这话,春香就迅速离开,怕待久了又被什么人盯上。
一路小心着回到新修缮的驸马府,刚好撞见宋仪和顾思甜在院里嬉戏。
见春香回来,顾思甜急忙从宋仪腿上跳下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愧是专业的,动作就是迅速。”宋仪笑着上前迎接。
“别提啦,搞砸了。”春香郁闷的摆摆手,解释道:“本来我已经摸到一些苗头,可段洪那老家伙一听你的名字,立马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和他提到我了?”
“当然没有,我哪会那么无聊说这些无关的事。是段洪嫌我配不上他儿子,想将我赶出去,段信替我说话,想拿你给我抬身价来着……那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春香愤愤坐到石凳上,顺手抓起桌上的果子啃起来。
“这也正常,段洪想必知道我站在哪一边。不过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他的心虚。”宋仪说。
“我还是打探到一些消息的,不过只是听到的,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春香将果核扔进一旁的花坛,这才说起收获。
“说来听听。”
“首先可以确定段洪和他的同党肯定有问题!我昨夜嵌入段家书房,偷听到三个人的谈话。其中一人就是段洪,其余两人有一个被称为孙大人,还有一人只知道是个武将,名字长相一律不知。”
宋仪一听就有了谱,这个孙大人一定就是中书令孙乐邦。果然连这个当朝宰相都有问题,可想而知这个朝廷烂到了什么程度。至于那个武将,可能是老头提到的枢密使丁溯,不过不能肯定。
“他们提到了很多事,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使即将抵达京城,还将这个幕后主使称为象棋中的《帅》,没说名字;此外还说有一个《仕》会与他同行,之前那个萧青也和他们一伙儿,被称为《车》。”春香继续汇报。
“看来他们的代号都是用象棋棋子命名,那这么说来,象棋一方有十六棋子,就至少有十六个同党了?”宋仪自言自语道。
“说不准哦,或许存在空缺呢?”春香回应了一句后接着说自己的:“他们还提到了徐岚。”
“徐岚?是老头儿之前带着的那个吗?”
“应该是他。姓孙的人命令那个武将去找徐岚的把柄,好以此为要挟、强行拉徐岚入伙,如果拉拢不成就会除掉他。我记得那些人当时说,汉军围益州城时,水云轩没有帮忙抵御让他们很不满,以至于不得不舍弃一枚《车》去稳定局面,但他们相信等大计开始后,水云轩没有拒绝动手的理由。”
“这么说水云轩竟有击退汉军围城的实力?”宋仪瞪大双眼,对此有些难以置信。
春香摇摇头:“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也摸不透水云轩的真实实力。”
“那应该就是凭借之前向我们展示的那种火炮了,如果能与汉军相抗衡,没有千门以上火炮绝对不行。水云轩、水云轩!果然是一个大患!”宋仪对于当初放任水云轩存在有些懊悔,可懊悔又能如何,以他当初的实力恐怕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以上这些都是比较明了的消息,还有一个很模糊的情报便和段洪有关。他们提到了一个神秘之物,段洪说他已经藏好,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连同党们都不知情。而且这个东西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貌似极其重要,我留在那里就是准备查清楚这个神秘之物,不过现在嘛,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神秘之物?”宋仪疑惑:“能让他们摆在如此位置上,重要性恐怕不比水云轩的火炮弱多少吧?那会是什么呢……”
“这次实在抱歉了,我本应该找到更多情报的,可如今只带回一些空口无凭的消息。”春香看上去确实有些遗憾和愧疚:“这次的任务瑕疵太多了,本该考虑得更周到些的。”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些情报已经为我们贡献了巨大力量!没有你在,等我们触到这些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宋仪赶紧打断她,对她由衷地感谢。
“证据嘛,这个你更不必多想。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那就是这帮人是不是在谋逆。”他说着,意味深长地一笑:“至于之后的事……皇上想干掉哪个人,还需要证据吗?”
…………
之后,宋仪让春香就在这里待着避避风头,他自己则立刻进宫去找了李镜明。
在宫中,李镜明没找着,倒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徐玉山。
“徐先生?你许久没回去,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云游了呢?”宋仪赶忙上去打招呼。
“哈哈,如今多事之秋,哪有出去的时间,能将皇上龙体恢复都是一项大工程了。”徐玉山道。
“徐先生现在进入太医院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在宫中帮忙罢了。当御医早就当够了,如今觉得皇上若出事,世道一乱,黎民百姓又将不得安生,因此留下。”
“原来如此,先生真乃大善之人。”宋仪钦佩。
“谬赞、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