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说这话时咬牙切齿。自己好不容易能安稳下来,如果国家大乱,何去何从又没了定数,这是他绝不想见到的!
“二哥,那该怎么办?”小黑也很担忧。
“当务之急是救回皇上,至于找奸细,相信老头他们一定会彻查到底!”
……
李镜明不停踱步于寝宫内,眼睛一刻都不离床边的老太医。这位老先生姓陈,世代行医,从皇帝发迹时就跟随至今,为太医之首。
“皇上状况如何?”他见太医动作停下,连忙询问。
“不容乐观。”陈太医摇头叹息道:“这箭伤是小事,我已将其拔除处理,但这箭头上恐怕还掺着什么毒物,已经入体发作。唉!在下无能,辨不出是何毒物。只能用解毒通行之法予以抑制,但收效甚微,这样下去……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李镜明也不敢再问。
“那先生可还有办法?”
“唉……”陈太医摇摇头,神色悲怆。
李镜明咬咬牙。到底是什么毒物,竟能难住这位享誉天下的名医。
“那、那能否让皇上再醒来片刻?”
事到如今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万一皇上就此驾崩,这个皇位总要有人来接,这个天下总得有个皇上!毕竟太子之位至今悬而未决……
“这就要看天意了,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太医揖身道:“在下家中存着一颗先祖传下之丹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大人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陈太医走后,其他一众太医仍围着皇帝团团转,想方设法为其续命。
陈太医很快回来,也就用了一两盏茶的功夫,但在李镜明眼中看来却煎熬如度年。
“怎么样了?!”李镜明上前抓住太医肩膀。
“李大人,这丹药存放数十年,已经朽了……”陈太医揭开手中盒子,里面是一团黑漆漆的不成形物体,完全没了丹药样子。
见李镜明悲痛,他紧接着说:“不过在下可找来了比丹药更管用的!”随后闪至一旁,露出身后的徐玉山!
“徐先生?”李镜明吃惊。
“徐神医的师傅在当年可谓圣手,世间杂症奇毒无所不知,徐神医得其真传,想来一定有办法!如今现身,真可谓是天不绝皇上啊!”陈太医夸赞道。
“陈老就别吹捧了,还是让我先去看看皇上之症。”徐玉山打断,一边说一边朝龙床上的皇帝走去。他之前出门没过多久,就发现所带药物不够,便返回去取,刚好在街上遇到陈太医被拉了来。
之间徐玉山坐下号脉片刻,又观察了皇帝面色和伤口,十分肯定地说:“这是蛊毒!”
“蛊毒?!”众人齐声惊呼。
蛊毒诞生于苗疆,向来神秘莫测,即使在苗地也很罕见,更别提中原。这也是为何一众太医明知皇帝中毒却不解毒种的原因。
“那该如何是好?”李镜明此时只能选择相信,忙问解蛊之法。
“我在路上根据陈老描述,判断中蛊只能是在箭头入体时。一般蛊毒形体较大,很难通过此送入体内,能做到的或许只有虱蛊了。”
虱蛊,顾名思义是由活虱制成,体型极小,送入体内后会不停啃食内脏,在这个过程中还会释放毒素。虱毒不算剧毒,但狠就狠在无药可解,虽一时毒不死人,但也能使人痛苦万分生不如死,直至宿主在噬咬和毒素积累的双重折磨下死亡。前后恐怕用不了一月。
徐玉山继续说:“虱蛊在体内行迹难以寻觅,想揪出来是不可能了。如今之计,只有先截掉伤臂,再寻除蛊之法。伤臂是毒素淤积最浓之处,若不截掉只会慢慢扩散,扩散越多越难挽回。除蛊所需之物要凑齐需要时间,不然等凑够材料,皇上恐怕也……”
“截肢?”李镜明犹豫了:“这等大事,不经皇上允许怎能擅自而为?”
皇帝昏迷不醒,万一人家醒来发现手臂被截降起罪来,那可不是一两个人的脑袋能压得住的。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大人可以找人商议考虑清楚,如果想好了,我就动手。”
李镜明决定先派人去问问皇后。皇子们除了太过幼小者,基本都被派去全国各地,皇宫中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皇后了。
回应片刻后就传回:只要能保下皇上性命,不论如何都没问题。
徐玉山接到明确答复后立即取出各种用具,只留下两名太医帮忙,其余人全都暂时被挡在外面。
宋仪和小黑一直在外面等候,见众人一齐涌出,上前询问。
“唉,徐先生说要截掉皇上手臂,方能延缓毒发。至于除蛊之法也是异常难寻啊!”李镜明长叹一声回答。这一刻他好像又老了十岁。
“除蛊方法是什么?”宋仪追问。
“以毒攻毒!”老头将徐玉山方才对他讲的复述一遍:“一体中不容二蛊,如今之计只有找出与虱蛊威力相当之蛊,让其自相残杀。否则,无药可解。”
“蛊毒何其稀有,我们该去哪儿找?不会得跑去苗疆吧?”
“只有如此了。”老头看着宋仪:“而且只有交给你。”
看着宋仪疑惑的眼神,他接着压低声音解释:“皇上中蛊,生命垂危。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