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在顾天养的挽留下,在顾府留宿了一晚,在此期间还对顾思源进行了一番心理疏导。告诉他顾天养心底一定是爱他的,之所以对他那么严厉,都是出于对他的爱。
“唉,我又何尝不知呢,我知道父亲对我的期望,但就因如此,我才倍感痛苦,痛苦自己的无能和弱小,连让父亲高兴一回都做不到。”
“没关系,相信你能为他而努力就已经是他最高兴的事了……”
二人促膝长谈,聊的五花八门,从街上好吃的店铺到院中路过的某一个漂亮的侍女……宋仪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这般的聊过天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
不管在什么时代,有个朋友都是好的呀……
“欸?师父,你这短剑哪里来的?”顾思源突然看到宋仪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剑,吃惊地问。
“这个?”宋仪取下来递给他:“顾大人说送我一件武器,我就选了这个,贴身防身用,不过看顾大人的神情,这把剑有点不简单啊,是很贵重吗?”
这时顾思源已经开始努力的憋笑了,但是嘴里还是心口不一的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贵重,至于有什么名堂,师父你以后就知道了……哈哈哈哈!”说完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贵族气质荡然无存。
宋仪满头黑线,不知道这父子俩都在搞什么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短剑,好像除了精致点也没什么别的特殊之处了。
“师父你现在可有心仪的女子?”顾思源笑得停不下来,但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啊……没有,怎么了?”宋仪不解。
说到这一话题,宋仪在现代时,一开始由于年纪小根本不懂这些,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学棋。等逐渐长大,懂得了男女之情后就已经被选去训练射箭了,每天训练枯燥而劳累,所剩无多的空闲时间大都用来休息了,再加上平时混在队里,根本连个女生都见不到,恋爱更是无稽之谈。到了这里后更是人生地不熟,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多余的事。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顾思源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倒在了席上打滚,满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不也没有吗?你还比我大一些,笑个屁!”宋仪被他笑得脸色通红,不甘心的反驳。如今他年龄已到二十,这时还没娶妻,已经算是较晚了。
“不不不,我可是有婚约的哦,对方可是个大美女哟!哈哈哈哈哈!”
“……”
宋仪隐隐预感到没有好事,不管怎么追问剑的事,对方都不告诉他,只说会给他个惊喜。
宋仪默默的看着这把剑,甚至感觉上面散发出了若有若无的黑气,但是既然选了它,总不能丢掉,也只能拿着。
夜幕降临,顾思源终于笑得没了力气,告辞而去,留下一脸懵的宋仪独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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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仪担心离开老头太久会出什么事,于是一大早就辞了别准备回去看看,顾思源也跟着一起,顺便去一直以来的那片林子练习。
出了城,宋仪打算先去茅草屋中看看,跟老头打个招呼,省得他担心。
没想到刚一到达,只见院子里有一条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断断续续的延续到了屋子门口。
宋仪心里大呼不好,赶紧让顾思源准备好弓箭在院子里藏好,而他自己则抽出随身的短剑,悄悄地摸近了屋子。
屋子的窗户之前因为漏风而被宋仪随意的用纸和布糊了起来,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将耳朵附在门口仔细倾听,没听到一丝声音,于是一脚踹开破木门,将短剑举在胸前冲了进去。
里面背对着门的老头闻声大惊,一跃而起抄起一旁的菜刀转过身来,见来的是宋仪,终于放下心来,扔下菜刀破口大骂:“臭小子搞什么名堂,进个门搞出这么大动静!”
宋仪见老头没什么事,也松了一口气:“我见门外有一条血迹,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咦?这是谁?”
宋仪正说着,视线瞟过老头身后,却见那张小炕上躺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那人浑身血迹,胸口不自然的抽搐起伏着,看来门口的血迹就是那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