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一脸不屑。
“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些废话,你对沈家所为,就和当初七皇子的事情一样,朝堂上,已经人尽皆知了。”
胡公公见苏梁浅站着,极有眼力劲,搬了条凳子前来,苏梁浅坐下,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替沈家沉冤昭雪,还我外祖父还有我四舅舅他们一个公道清白。第二,我要你在我外祖父他们的牌位前下跪认错,然后在护国寺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沈家还有那些战死沙场的英魂。再就是第三,我要你即刻退位,将皇位传给十二。”
苏梁浅坐在庆帝对面,面无表情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她的每一条要求,对庆帝来说,都过分至极。
庆帝恼火,“苏梁浅,朕是皇上,一国之君,你让朕向他们下跪认错,朕”
“你要是不照做的话,我就将你当年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全部公诸于众,皇上觉得,那个位置,你还能坐的上去吗?还有人会臣服于你吗?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现在皇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如果不愿意下跪认错,那我就让人将你绑起来,带到沈家的祠堂,让你在里面跪上三天三夜。”
庆帝心虚,眼神都躲闪了起来,更因苏梁浅的威胁恼怒。
“你没有证据,你以为你说什么,那些人都会相信吗?朕是皇帝,你说的那些,朕不承认!只要朕不松口,就算十二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落人话柄,遭人议论,其他皇子和朝臣也会有异心。”
庆帝提起这些,颇为得意,就好像夜思靖不是他的儿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证据?皇上要的证据,很快就到!”
苏梁浅话落,外面,谢云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随从打扮的男子。
在入寝殿前,他低垂着脑袋,跟在谢云弈身后,进门后,他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加快脚步,越过了谢云弈,走到了他的前面,直奔庆帝。
“夜兄,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他还没走到庆帝身边,提前就开了口。
在床头靠着的庆帝,狠狠的一震,侧过身,扭头望去,沈安永刚好在这时候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相对,视线相交。
庆帝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定格住的泥塑的,他瞪大着眼睛,眼底是深浓的化不开的惊恐,嘴唇哆嗦着,又和之前在金銮殿似的,抽抽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不说庆帝,事先并不知情的胡公公也吓的傻眼了,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沈安永很快走到庆帝面前,他黑沉的眼眸,是滔天的仇恨,扬起拳头,就给了庆帝一拳,庆帝被打在了床下。
沈安永还觉得不解气,欺身上前,骑在庆帝的身上,继续打他。
因为太过震惊恐惧,庆帝就傻傻的瞪大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苏梁浅见沈安永有些失控,上前制止,“舅舅,他现在还不能死。”
沈安永那张麻木的仿佛没有情绪的脸满是愤怒,扬着的手,紧握着的拳头,还有鲜血,被苏梁浅制止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情绪。
“你出去,我要和他单独待会。”
苏梁浅看了眼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庆帝,沈安永继续道:“放心,我不会让沈家的人背上弑君的罪名,我只是想要单独和他说会话。”
苏梁浅松了手,和谢云弈离开,胡公公跄踉着爬了起来,也跟着一起。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沈安永和庆帝两个人,沈安永手扶着地,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浅儿对你提了什么要求,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答应,不然我就将你当年勾结南楚和西晋的信件公诸于世,夜嘉庆,如果那样的话,你就算死,也没有脸面去见夜家的列祖列宗吧,你连入皇陵的资格都没有,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沈安永盯着庆帝,眼神发狠。
“好,现在我们来说说当年的事!”
沈安永和庆帝在里面说话的时候,苏梁浅就在门口,和谢云弈一起坐在门口。
已经入夜了,外面的风极大,苏梁浅倚在谢云弈的肩上,就那样靠坐着,任由风吹她的头发。
她此刻的心情,太过复杂,自己都说不清楚。
明明该轻松至极,却疲累万分,就连话都不想说,她很庆幸,这时候,身边能有谢云弈陪着。
沈安永和庆帝这一聊,就是三个多时辰,苏梁浅也在外面那样靠着谢云弈坐了三个多时辰。
她闭着眼睛,明明累到了极点,但是却一直都没睡过去,一直到沈安永从里面出来,她听到脚步声才起身。
“四舅舅。”
苏梁浅转身面对着沈安永,叫了声。
沈安永眼睛发红,眼睛里面都是水汽,还有血丝,脸上还有泪痕。
他的身上依旧有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悲伤,失魂落魄的。
苏梁浅握住沈安永的手,拍了拍,“沈家和舅舅的冤屈昭雪,舅舅应该高兴才对,为那种朋友悲伤,不值得。”
如果伤害沈家的是别人,沈安永或许不至于这样,能伤害自己,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都是付出感情的亲友。
“等天亮了,你随我一起去沈家,见见外祖母他们。”
沈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