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见无人听自己的话,正准备向苏梁浅求助,夜傅铭已经没有任何迟疑的将事情兜出。
“乐安,他,他信口雌黄,你,你快将他杀了,让你的人将他杀了,朕重重有赏!”
庆帝巡视了一圈,满是希冀的看向苏梁浅。
“乐安,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苏梁浅站在一旁,一直都没开口,几乎隐形般的存在,反倒是庆帝,一再开口,夜傅铭都要将苏梁浅忘了。
庆帝这一点名,夜傅铭很快想起苏梁浅这号人,他也看向苏梁浅。
她和谢云弈站在一块,身后是季无羡还有王承辉,她抿着的嘴唇微微的勾着,从容不迫,胜券在握,仿佛所有的一切,悉数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电光火石间,夜傅铭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再次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他看了眼满怀希望的庆帝,恶意提醒道:“皇上?你这样愚蠢的人,是怎么当上皇上的?”
他满是嘲讽,手指着苏梁浅,继续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果真小瞧了你!”
庆帝顺着夜傅铭手指的方向看苏梁浅,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不过心里生出了极其不好的预感,眼神都是黯然的,整个人莫名颓丧。
“你还向她求助?真是可笑,沈家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我一早就告诉她了,不,不是,更早,你比我知道的还要早,对不对?”
苏梁浅没答,就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捉狂的夜傅铭,用这种让人跳脚的方式默认。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局,你挖好了坑,就等着我往里钻呢。”
对夜傅铭来说,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堪比皇位暂时无望。
他忌惮苏梁浅,也不是没被她耍,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耍的这样团团转,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给毁了。
他不甘心,他如何能甘心?这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给自己垫背。
夜傅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可以思量对付苏梁浅的手段,但是对现在处境的他而言,这实在是太难了,尤其看着始终不动声色的苏梁浅,他更加按捺不住,猛地扭头面对着一脸困惑的庆帝。
“父皇,看您这样子,和我一样,都被蒙在了鼓里,那我现在就将真相告诉你,这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苏梁浅一手设计主导的,她一早就知道了沈家的事,比我还早,我就是掉进她设计的坑里面了,从太子和苏倾楣开始,她或许就算计好了,包括我篡位,也一直都是她推波助澜,她根本就不在意的性命,她对我说过,她不会阻拦我要你的性命,是,她不会阻拦我取你的性命,但是会阻止我当皇帝啊,是我当时理解错了,我大意啊,我当时太大意了!”
夜傅铭说话有些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的,庆帝脑子就和团浆糊似的,他仿佛是明白了,但是又不懂。
“这就是她的目的,自她从云州回来,她就算计好的,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还原沈家当年的事情,为沈家报仇。父皇,我的好父皇啊,你不愿意将这个位置禅让给我,你也坐不了多久!”
夜傅铭又看向苏梁浅,眼睛熠熠发亮,“你想利用我说出当年的事,我告诉你,痴心妄想,你们就相互残杀吧!”
夜傅铭又是大笑,之前还人模人样的,这会看着就像个入魔的疯子。
“苏梁浅和季家来往频繁,季家早就被她买通了,还有王家,王家现在也和她勾结了,萧有望啊萧有望,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为了个女人自毁前程,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感动吗?她许了你什么好处?她说要嫁给你的?她那时诓骗你的!”
庆帝虽然有些稀里糊涂的,但渐渐的还是明白了过来,这所有的一切,苏梁浅才是罪魁祸首。
虽然苏梁浅在庆帝面前,一直都十分大胆,但都是很有分寸的,庆帝没怎么被她威胁过,对她竟是比夜傅铭还有底气,质问苏梁浅道:“老七的话都是真的吗?朕待你不薄,你竟然要置朕于死地,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过”
苏梁浅轻蔑的冷笑了声,“不过什么?”
苏梁浅朝着庆帝的方向走了两步,“宫里宫外,都是我的人,皇上不过什么?”
庆帝一惊,脸色大变,“苏梁浅,你这是要造反吗?”
苏梁浅依旧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只是脸色更加冰冷难看,“造反?就算是造反,那也是被你逼的,这么多年了,皇上不觉得应该给沈家一个交代了吗?”
苏梁浅正要说当年沈家的事,被萧有望打断。
“苏梁浅没有给我任何好处,是我,我姓萧,身上流着萧家的血,我不能自给萧家掘坟墓,再就是,我是北齐人,我不能让北齐的江山,落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上,我不能因为权欲,就陷北齐江山和百姓于水火之中!”
夜傅铭手指着萧有望狂躁道:“你少在这里说冠冕堂皇的话,最虚伪的就是你,我那么信任你,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你,你竟然背叛我,活该你被你弟弟踩在脚下!”
夜傅铭和萧有望争吵了起来。
夜傅铭是真恨萧有望,他好不容易这样信任一个人,结果却栽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