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大声道:“大姐姐,你没听到父亲的话吗?还不快出来,明王要见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在那摆什么谱?摆谱不看人的吗?你当明王还是以前的”
苏涵月话说到激动处,就有些不过脑子,还要继续的时候,被苏若乔扯住。
“吵什么吵,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我家小姐之前不是和苏管事说了吗,她身体不适?明王宽厚仁善,难道忍心让我家小姐一个弱女子拖着病体去见他?还有,你们都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别吵着我家小姐!”
三姨娘插着腰,正要数落苏梁浅,夜傅铭转身看着那些人扫了一眼,“我有些事要单独找大小姐谈,你们别在这里了。”
苏克明大手一挥,将那些人赶走,随即狗腿的跑到夜傅铭跟前。
夜傅铭对苏克明除了厌弃鄙夷,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不过苏克明这种没原则没底线的人,又是他将来登基后会用得着的。
“苏大人,你也离开。”
夜傅铭用的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苏克明见夜傅铭这个样子,只觉得他是一身的威仪,就好像皇帝似的,他恭恭敬敬的道是,走之前还不忘仗着父亲的身份,叮嘱式的警告苏梁浅几句,心里却想着,远慧大师太灵了,等将来有机会,他一定要让他给自己算上一卦。
夜傅铭进屋,就见苏梁浅端端正正的坐着,她那张原本不是特别出众的脸长开,配上那清冷从容又自信的气质,比任何女子都要让人惊艳。
完全不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乐安县主不像是身体不适啊。”
夜傅铭进屋后,环视了一圈,最后自顾在苏梁浅身侧的位置坐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自信霸气,和以前卑微小心的七皇子判若两人。
“是啊。”
苏梁浅大方承认,“我身体很好,没有任何毛病,就是不怎么想见七皇子。七皇子大驾光临,找我有事?”
夜傅铭看苏梁浅的神色,听她说话,总觉得充满了对他的轻视和嘲讽。
“苏梁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苏梁浅耸了耸肩,“不明白。”
她随后又斜着身子,笑问道:“七皇子是向我投靠你?是我上次的话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七皇子您听不懂人话?”
“你”
夜傅铭气的站起来,不过很快又坐下,“你这样和我作对,是没好处的,时至今日,你不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劝你一句,不要拦着我的路,我知道你最近虽然一直都在苏家,但私底下有很多的小动作,还有就是,当年你四舅舅投敌叛国的真相,他们都是无辜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皇的阴谋和圈套!”
夜傅铭也不管苏梁浅是不是愿意听,直接就将沈安永之前告诉他的一五一十的都和苏梁浅说了。
他满意的看着抿着嘴唇,眼睛充血,脸色煞白的苏梁浅,勾着唇道:“害死沈家满门的,正是当今的皇上,你还要帮他吗?”
虽然所有的事实真相,早已了然于心,但苏梁浅听着夜傅铭绘声绘色的描述,脑海中不由就联想到了那时的场景场面,依旧是控制不住的恼火悲痛。
她这个样子,并不仅仅是夜傅铭想要看到装出来的,也是她最真实最真切的感受。
“狡兔死走狗烹,你还愿意帮父皇吗?”
“这就是皇上受制于你的把柄?”
苏梁浅抬起头来,那双明澈的眼睛,看着比之前还要更红些,染血一般,有很深的怨恨。
“谁告诉你的?你从哪里知道的?”
苏梁浅在夜傅铭面前,一贯都是沉着冷静的,仿佛没有兴趣,她这个样子,夜傅铭看着更加满意。
“没错,这就是父皇向我妥协的缘由,你不用管是谁告诉我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只需要知道,如果我登上皇位,我会下令彻查当年的事,还沈家一个公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沈家,还有已故荆国公他们,就不该阻拦我的大计。”
夜傅铭神色坚定的盯着苏梁浅,“不然的话,就是不孝,忘恩负义,对不起沈家,也对不起荆国公他们的在天之灵!”
夜傅铭直接给苏梁浅扣罪名,他见苏梁浅迟迟不说话,就好像是被他堵的哑口无言,而苏梁浅饱含痛苦的压抑情绪,更让夜傅铭生出说不出的变态满足感,还有怜惜,以及更加过分对待她的渴望。
“苏梁浅。”
他忽然起身,压低着声音温柔的叫了句,走向苏梁浅,看她的眼神,也不再阴鸠,变的温柔起来,一下就将有些沉浸在自己悲痛愤怒情绪里面的苏梁浅叫了出来。
苏梁浅身上的汗毛,恶心的倒竖,整个人都变的清醒起来。
“水才往低处流,人就应该往高处走,我替沈家沉冤昭雪,那就算是你的恩人,北齐的今天,沈家功不可没,以前,沈家不让家中的女儿入宫,结果呢?依旧落得那样的下场!这江山,该有和沈家有关的人一份,我现在就只有苏倾楣一个女人,一旦我登基为帝,就要广纳后宫,我还缺一个能统领后宫的。”
夜傅铭边说边向苏梁浅逼近,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