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愿意帮忙?”
沈大夫人抿着嘴唇,她盯着苏梁浅,眼神明亮的近乎璀璨,身体的血,也都是澎湃着的,“浅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计划了?你之前说快了,是真的快了对不对?”
沈大夫人努力克制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后?太后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吧,你想让太后怎么做?你告诉我,我会尽量说服她,我应该是能说服她的。”
苏梁浅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大舅母,你明儿一早率先入宫,将公主看到胡公公和七皇子私下接触的事告诉太后,让太后召胡公公去慈安宫,我会在那个时候也赶到慈安宫,和胡公公见一面。”
夜傅铭多疑,对她的戒备心,是尤其的重,如果她这时候光明正大的和胡公公见面,夜傅铭对胡公公的信任可能会有所打折。
当然,她和沈大夫人说的这个法子,也会让夜傅铭有所怀疑,但这种疑虑,会降低许多。
短时间内,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庆帝勤勉,他之前每天都是早朝的,他的事满不了多久,她必须在他的事情传出去前,和胡公公见面,所以她的时间并不多。
“好,这事你交给我,我明儿一早就入宫,你晚我两个时辰的,我会想办法说服太后,让她站在我们这边的,太后对七皇子也不满,如果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如你所言是七皇子的算计,这事并不会很难。行了,既然有事,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晚点我也回去,你外祖母这里,我会让人留心照顾。”
沈老夫人固然重要,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入宫要处理的事情更加重要。
苏梁浅想想,点头,“舅母也早点回去休息。”
苏梁浅回到房间,屋子里的桌上,坐着个人,正是谢云弈。
苏梁浅猝不及防的,开始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惊吓,不过谢云弈看到她的时候,苏梁浅的脸色还没恢复如常,有些难看。
谢云弈站了起来,有几分愧色。
苏梁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你这么晚来,是出了什么事?”
谢云弈很少会夜里入她的闺房,尤其是在沈家,他担心万一被发现,会让沈老夫人她们对她的印象不好,不过就算是这样,要是以往,苏梁浅都不至于被吓到,她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走神想事情,乍回到屋子,见突然出现了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谢云弈这时候出现,十有八九是有要紧的事,再就是,想借机看她。
苏梁浅已经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谢云弈点了点头,在苏梁浅的身侧坐下,苏梁浅直接道:“是不是和皇宫有关?庆帝出事了!”
这回,换谢云弈一惊,他显然没料到苏梁浅已经知情,他随即勾唇道:“没想到浅儿的消息这样灵通。”
苏梁浅解释道:“我哪里有你的灵通?我的消息都是你给我的。”
皇宫那个地方,安插个人不难,但是能接触到这种机密的消息,花上十年八年的时间一点而已不奇怪,就算是运气好,赶上各种机缘,也要有个三五年的时间,苏梁浅从云州回来就一年多,自然是做不到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昭檬公主来过了,皇后在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了她,她在知道皇上出事的第一时间,来找了我,但具体是怎么回事,皇后给她传递这消息的人没说明白,她也不是很清楚。”
谢云弈轻嗤了声,“皇后你又不是没接触过,她找皇上,能是因为什么事?”
苏梁浅笑,确实,如果是慧贵妃,她还会怀疑,但皇后就是个没脑子的冲动分子,她去找皇上,除了发泄不会有别的。
“吐血昏迷,达到这种程度,身体之前定然是有所征兆的,皇上的心情和脾气都不会好,皇后这时候气势汹汹的因为夜傅铭的事找他兴师问罪,那就是往他的枪口上撞,他不能冲夜傅铭发脾气,对皇后可不会忍着,还会将对夜傅铭的气也发在她身上,吵的还挺激烈。”
苏梁浅优哉游哉的说这这些话,幸灾乐祸。
“那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巧合?”
苏梁浅重复着谢云弈的话,笑的讥讽,“在皇宫那个地方,任何和阴谋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就皇后这脑子,想给她设陷阱往里钻太简单了,尤其是这当口,只要在她耳边吹吹风挑唆几句就成,夜傅铭此举,还真是一箭多雕。你说说,王老夫人那么精明的人,她教导出的儿子,尤其是孙子,都是让人占不到便宜了,怎么皇后就这么蠢?完全把他们都拖坑里去了!”
要说是巧合,那就太巧了,苏梁浅更愿意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夜傅铭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提前布局好了,引皇后往里跳。
他对皇后存着很深的私怨,如果庆帝真出了什么事,他借此发难,让皇后从那个位置下来,轻而易举,何止如此,皇后的性命,夜向禹的性命,甚至于王家的前程,都可以被他捏在手上。
如果不能让王家被他所用,那就毁了他登上那个位置路上的绊脚石,不过就算王家这次妥协,如夜傅铭所愿,鼎力相助,最后夜傅铭得偿所愿,估计也捞不着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