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檬公主这才松开搂着苏梁浅的手,四下环顾了一圈,凑近苏梁浅小声道:“其实我觉得,十二比其他任何皇子,都更加适合做太子。”
苏梁浅挑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已经端坐着身子,扭过了头去,仿佛什么都没说。
苏梁浅抿着嘴唇,自己坐自己的,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昭檬公主是个行动派,说去找太子就去找太子,中午都没陪苏梁浅一同用饭,不过夜思靖和贤妃都来了。
“昭檬去哪儿了?”
太后不见昭檬公主,问苏梁浅。
“去找前太子了,说要找他谈谈心。”
太后知道昭檬公主的去向,也就没再问。
其实,对太后来说,这也是她喜欢疼爱昭檬公主的原因之一。
皇室情薄重利,昭檬公主这样的就特别难得,而这份难得,会让人的付出都多了安心。
用完午膳,太后坐了没一会就休息了,把苏梁浅让给了贤妃和夜思靖。
“你许久未见浅儿了,你们一起说说话,中午就不用你伺候了。”
贤妃自从冷宫出来后,几乎每日都会来向太后请安,中午也是她伺候太后休息,一般用了晚膳才回去。
贤妃谢了恩,几人去了苏梁浅的房间。
“我听说母亲近来身体不适,大夫怎么说?”
刚一进屋,她就关心起沈老夫人的情况,满是自责,“身为女儿,我这时候都不能在她身边照顾,真是不孝。”
夜思靖见贤妃这样子,心疼又不忍,叫了声,“母妃。”
苏梁浅握住贤妃的手,安慰道:“外祖母这是上了年纪,身体本来就有点小毛病,再加上母亲的事的刺激,我这段时间天天劝她,她想开了许多,已经没事了,姑姑您就不要自责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外祖母她是明白的。她常说,这些年您在冷宫受苦,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觉得对您有愧。”
贤妃本来眼睛就红红的,被苏梁浅说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发出了呜呜咽咽的低啜声。
“我本来是想出宫的,但是”
苏梁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我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和十二在冷宫这么多年,现在就算出来了,姑姑您也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这不是错。皇上心情不好,这个时候确实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惹他不开心,越是这个时候,您越是要和我们适当保持距离。”
沈家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是因为夜傅铭,现在那根已经刺的很深,再次被拔了出来,这时候任何和沈家有关的话题,在庆帝那里,都是敏感的。
“十二最近怎么样?”
夜思靖身姿端正,认真道:“我有听姐姐您的话,除了认真上课,每天都会向父皇请安,父皇并不是每次都见我,但也见了我几次,每次都是照例问几句我的功课,他近来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每次我和他见面,他都是拧着眉头,心事很重的样子。”
苏梁浅嗯了声,听得贤妃继续道:“应该是为了七皇子的事,我看皇上并不是心甘情愿封七皇子为王的样子,七皇子自从被封王后,又有了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隔三差五就进宫,向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后他们请安,外面的人说他性情和善,我看是心胸狭隘锱铢必较才是真。”
贤妃提起夜傅铭,拧着眉,没半点喜欢。
她是个聪慧又真正性情平和和善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夜傅铭是多招人恨。
“这么多年,他是憋了太久了,现在可以扬眉吐气,他还不得到处炫耀招摇,出出心中的怨气,姑姑您少和他打交道,见到面了,礼数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贤妃颇有些无奈的吐槽,“哪里是我要和他打交道,实在是他来慈安宫的次数频繁,我想不和他碰面都难,而且还摆皇兄的架子考问起靖儿的功课来了。”
苏梁浅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愤怒,嗤笑出声,一点也不意外。
“随便他吧,你看到他乱说话,就当是狗在叫,这样就不会生气气愤了。”
苏梁浅拍了拍夜思靖的肩,“什么都别管,继续好好表现,你现在就做皇上的好儿子,至于沈家的外孙,那是在你将好儿子这个角色扮演好的基础上,将来有的是大把机会,我还是那句话,不争不抢,我会把所有属于你和我们沈家人该得到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
夜思靖对苏梁浅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只郑重点头,贤妃看苏梁浅这样子,却忍不住不多想不担忧,她将夜思靖也打发离开,看向苏梁浅,“浅儿,你想做什么?还是你已经在做什么了?”
苏梁浅笑,她笑的漫不经心,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
她坐直着身子,看向忧心的都急躁的贤妃,“姑姑,我们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您安心做您的贤妃,其他的,不要多管,就像十二那样。”
下午的时候,昭檬公主回来了,苏梁浅从她的表情判断出,她此次游说,结果应该还不错。
“苏妹妹,谢谢你,我皇兄听了我的话,想开了不少呢,他还说明天进宫,向父皇还有母后请安。他现在不是太子,父皇对他没什么期盼,他只要稍稍改变,父皇肯定都会很满意的,父皇满意,母后也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