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自己大致的计划,但是像这样具体的事情,她并没有详说,一下也说不清楚。
她给沈安永写那封信,是想夜傅铭找他的话,他可以配合着演出戏。
沈安永见苏梁浅胸有成竹的样子,信心满满,仿佛胜券在握,心里安定,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并不怎么安定。
“会不会有些太过冒险了?浅儿,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什么都不做,这辈子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你可能性命都没了。”
苏梁浅拧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原当年的事情真相,为沈家的人讨回公道,这就是活着的意义,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胡公公那边,我已经有了挟制他的手段,只要夜傅铭知道当年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和皇上肯定会相互残杀,一旦撕破脸,我就会借着他的嘴,将庆帝勾结敌国的事,公诸于众,再联合朝中的几大势力,扶持十二坐上那个位置,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觉得舅舅应该是能明白我的,就不要再劝我了。”
苏梁浅盯着沈安永,态度比想象的还要坚决,而她这样的三言两语,却也让沈安永知道了她的整个计划,和穆兰公主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和七皇子接触的时间更长,次数也更多,我比舅舅更加了解他是什么人,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就算错了,我也会用自己的手段,让事情按照我预期的方向发展,舅舅就不要再劝我了。”
沈安永说那么多,主要还是担心苏梁浅,苏梁浅这样的态度,倒堵的他无话可说。
人活一事,很多时候,性命都不是最重要的。
“舅舅的事,我暂时没告诉府里的任何人,目前,我的计划尚未启动,您在京城,还是安全的,但是还是不能和沈府的人碰面,不过您可以偷偷看她们一眼,到时候再离开,至于剩下来的那些事情,有谢云弈会帮我,一切我都会安排周详妥当。”
“我不走!”
沈安永看着苏梁浅,口气相当坚决,“我将老秦他们都带来了。”
苏梁浅打断沈安永的话,“老秦他们想要落叶归根,不愿回去,我可以安置他们,让他们今后在京城生活。”
“我要留下来帮你。”
苏梁浅急,“你一直呆在京城不安全。”
“什么是安全?我做不到放任你一个人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你说的计划我都知道了,我留下来,可以帮你,我能帮得到你。”
沈安永直视苏梁浅,“七皇子既然多疑,没什么比我出现在他面前,更具说服力的了,这样直接的证据,皇上肯定也会吓一跳,这么多年,我被那日发生的事情折磨,现在也该是他们得到报应的时候了,我姓沈,他们是我的父亲,比起你,我更应该做些什么,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劝我了,你也劝不住我!”
穆兰公主看向沈安永,他神色坚定,眼睛泛光,那种明亮璀璨的光芒,她也看向苏梁浅,叹息了声,对她道:“就让他留下来吧。”
沈安永感激的看向穆兰公主,继续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却是行尸走肉,像死了一样,你既然计划周全,肯定能保护我,还有公主,就算是死了,只要最后你的计划成功,那我也是死得其所。我是战士,是将领,只要死得其所,又有什么遗憾?如果你让我这样回去,我才会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让我明白你,你也应该谅解你舅舅。”
苏梁浅抿着嘴唇,迟疑了片刻,点头。
沈安永既然要留下来参与到这计划中,自然要更加清楚的了解到计划的内容,苏梁浅便将前几天下午和谢云弈商量的一应大小细节,全部都告诉了沈安永。
穆兰公主本来是担心的,但听了这些,反而安心了不少。
她看的出来,苏梁浅确实是做了详实的布置的。
“在替父亲他们讨回公道前,我的事情,沈家的人,你谁都别说,包括母亲,我现在哪有脸见她们?”
沈安永捂着脸,刚稍稍安心的穆兰公主,又是一脸忧色和不舍。
她想着,自己帮着沈安永得偿所愿,今后的日子里,他们能好好相处,像他没恢复记忆前那样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穆兰公主觉得,自己的不安,好像并不是因为苏梁浅和沈安永做的那些事情,只要身在北齐,她的心,大概就不会安定。
这里,才是沈安永的家啊,他最最在意的人,也在这里。
“表哥在边境还没回来,舅舅若是想见外祖母她们,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安排。”
沈安永迟疑了片刻,摇头拒绝,“不用,我现在不见她们。过几天,我就找个机会,和安插在王府的人碰面。”
苏梁浅点头,几个人随后又搓商了时间。
事情定下,沈安永还是担心起了苏梁浅,“我听你说那么多,你和七皇子似乎有过节,他要得势的话,要为难你,对你不利怎么办?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就是你外祖父他们我也不会安心的。”
如果要达成那个目标,一定要有个人出事,那沈安永定然是选择自己的。
“放心吧,我对北齐有功,是北齐的功臣,在百姓间声名极好,七皇子在百官面前失了体面,不会想要百姓也对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