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铭又摔了不少东西。
皇后刚刚和夜傅铭说话,屏退了王府的人,就只留了自己几个随身的宫人。
皇后走后,其他人没得到命令,迟疑着根本就不敢过来,再听到再乒乒乓乓的声响,就更加不敢靠近了。
皇后一早就出了宫,夜傅铭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根本就没胃口,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发泄过后,整个人的力气被抽空,手捂着自己被皇后打的那两巴掌,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是皇子,皇上的儿子,身份尊贵,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尊重,现在却有人打他的脸
打人不打脸,夜傅铭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见她了。
他的一只手握成了很紧的拳头,放在桌子旁的小凳子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虚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是。
他注视着皇后消失的方向,一夜未眠的他,眼睛里面都是猩红的血丝。
他眼睛瞪的很大,仇恨滔天,身上泛着黑气,咬牙切齿的,仿佛魔化了一般,里面是就算同归于尽,也要让对方陪葬的坚定决心。
看不起他?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看不起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都想保住太子是吗?谁也别想如愿!
还有苏梁浅,她害的他这样惨,她休想好过,他就不相信,她没有把柄。
“来人,将裴先生他们请来!”
夜傅铭在地上坐了许久,纵然是两百遇上玉石俱焚也要报仇的情绪发酵,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冲着门口的方向吩咐道。
苏梁浅庆功宴当晚,观景亭发生的事情,虽然闹的沸沸扬扬,朝中的官员很多都知道了,但个个都选择心知肚明,并不敢对外宣扬,民间的百姓,不得而知。
随着时间推逝,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就好像,那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庆帝也糟心的很,给苏梁浅封赏的事,也耽误了下来。
就在大家认为这场风波就此终止结束,朝中那些被警告的世家千金公子也渐渐放下心来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一件事,再次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小姐,顺天府尹有人击鼓鸣冤,是一对姐妹花,其中一个人,说怀了太子的孩子,要让太子负责!”
秋灵进来告诉苏梁浅这件事情的时候,苏梁浅还在沈府,正和沈老夫人她们用早膳。
秋灵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和谈论八卦似的,津津有味,神采飞扬,仿佛这是件什么值得讨论的有趣的事。
“现在这事在京城都闹开了,所有的百姓都在议论呢。”
秋灵眨巴者大眼睛,脸上带笑,愉悦极了。
“那两个姑娘还挺厉害的,选在了人最多的时候击鼓,一个击鼓,一个就在那大声唱,直接将这事编成了曲,哈哈!”
上辈子,这事也是有的,且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上辈子,这是夜傅铭的手笔,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苏梁浅很清楚了解夜傅铭,他那样自私凉薄的人,怎么可能让那些让他不好过的人好过?尤其他最近诸事不顺,被逼到了极点,他更加需要一个宣泄口,让你那些让他不爽的人倒霉。
这个时候,他手上刚好捉着夜向禹的把柄,而这次要保住夜向禹的庆帝和皇后,都是他现在憎恶的人,包括太子,夜傅铭怎么可能忍住不出手?
他还是想要皇上废黜太子。
苏梁浅缓缓放下筷子,沈大夫人见她眉色淡然,并无意外,“这事是你做的?”
她声音略有些尖锐,满是担忧,还有些许的不赞同。
苏梁浅回京后,发生了太多事情,沈大夫人是提心吊胆。
这好不容易风波才平息了下来,沈大夫人实在不想再发生什么事。
苏梁浅摇了摇头,“不是。”
沈大夫人并不怎么相信,“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因为怕我们担心就对我们撒谎。”
苏梁浅正视着她们,认真道:“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猜测可能是七皇子做的。”
“七皇子?”
沈老夫人那晚并没有跟着王承辉一起上去,不过回来的当晚,和苏梁浅分开后,沈大夫人就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诉了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心有余悸,听的时候,冷汗都冒出来了。
“七皇子居心叵测,他上次那样做,既想退了和苏倾楣的婚事,又能挟制太子,或者卖个人情,只是没想到会被撞破,现在,他的愿望落了空,皇上和皇后对他产生了很大的意见,尤其是皇后。我听说,皇后在事发的第二日去了七皇子的府上,不但说了很难听的话,还对他动了手,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善罢甘休!”
苏梁浅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但沈大夫人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这也不能说明这事就是七皇子做的啊?浅儿,你有证据吗?”
她拧着眉头,眉目忧愁,“我担心,皇上会将这事怪罪到你头上,毕竟你想和太子退婚。”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虽然皇上没有对外公开取消这门婚事,但他允诺了我,不会强迫我嫁给太子,也同意我和谢云弈在一起。”
“但是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会因此怀疑你啊,皇上若对你心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