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铭还在为银子的事头疼呢,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对他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夜傅铭也是忧愁的很,不过忧愁也只是片刻,他很快又生出了别的心思。
“此事是谁告知太子的?”
“刚刚来的一个人,好像是地方的将领,他不可能用这种事欺骗本宫,这肯定是真的!”
夜向禹的脸,从始至终就是哭丧着的。
“他可有说对方驻扎在哪里?是谁领军?有多少人马?”
太子一听,更蒙了,“他好像说了,不过本宫哪里记得住?”
他当时满心想的就是西晋可能会攻打北齐,最近泗水清河县灾祸不停,民心涣散,只担心一旦开战,自己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见他说的差不多就让他走了,然后找夜傅铭商量对策,想着能寻着理由尽早离开这里。
太子说最后一句话时,是有些吼的,那理直气壮的,仿佛他记不住才是应该的。
“那个告诉您消息的人呢?”
“走了,本宫让他回去了,你问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夜傅铭手扶了扶额,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问的这些,是太子最起码应该了解的基本情况,结果他却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一问三不知,还有理了。
他没兴趣,总该把人留下来,让他了解情况吧。
夜傅铭也是气的不行,不过转念想到这是夜向禹,又释怀了。
夜向禹的太子当法,本来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了的。
夜向禹见夜傅铭什么都不说,心里更慌了,嘴唇都是发白的,“不行不行,本宫要尽快收拾东西回宫,我再也不要再这鬼地方呆着了,不管了不管了!”
挨骂就挨骂吧,再怎么被骂,也比丢了性命好。
“太子就这样回去,苏大人那边,恐怕不会同意。”
夜傅铭拧着眉头,忍住一拳将太子打晕然后让他闭嘴的冲动。
他这样吵吵吵的,他还怎么想事情?
夜傅铭口中的苏大人,自然指的是苏梁浅而非苏克明,毕竟苏克明的意见看法,根本就没人在意。
夜向禹听夜傅铭提起苏梁浅,更是火冒三丈,极是气恼道:“对对对,那就是个母夜叉,她巴不得我出事,然后就可以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如此恶毒心肠,我定不能让她如愿,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本宫定要回去,而且本宫是太子,她凭什么管本宫?”
夜向禹现在唯一坚定的信念就是回去京城。
夜傅铭脑子乱乱的,还在思忖衡量,这件事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如果太子就这样回了京城,他跟着一起回去的话,这烂摊子,还有银子的事,不管苏梁浅是不是愿意,她都得接手。
王承辉只是不愿自己出银子,苏梁浅要接手的话,他应当是不会在皇后和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的。
但如果就这样和太子回去的话,于他的名声,也是不利的。
这么多年,他忍气吞声,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善名,夜傅铭实在不愿舍弃。
时间仓促,太子又逼逼叨叨的说个不停,夜傅铭根本就不能静心盘算,做出抉择。
“此事重大,太子怎么样,都应该告知苏大人一声。”
夜向禹不想见苏梁浅,但他觉得夜傅铭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他要回去的话,肯定是要告诉苏梁浅一声的。
夜向禹没有拒绝,他一刻也坐不住,对夜傅铭道:“你陪本宫一同去见她。”
夜傅铭静默了片刻,提议道:“这么大的事,叫上小世子一起吧。”
夜向禹本来是想撇下王承辉的,他甚至有,自己提前逃走,然后西晋的军队打进来,将王承辉捉走做俘虏这样的念头,这样的话,他就是王家唯一的选择了,除了鼎力扶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别的选择。
夜傅铭哪里会不知道夜向禹的心思,依旧劝道:“纸包不住火,这样大的事,很难瞒的住小世子的,与其让小世子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事,和您更加生分,不如顺水推舟,而且不管怎么说,小世子也是您的表弟,他要出什么事的话,母后定然也会难过。”
夜傅铭字字句句都是站在太子的立场,为他考虑,还有对皇后的关心,以及对王承辉种种挑衅的不计前嫌,简直就是胸怀开阔。
夜向禹赞赏的看向夜傅铭,“他要有你一半懂事省心,我算了,本宫宽宏大量,大人大量,不和他一般计较,就带上他吧,不然的话,就他的小肚鸡肠,没准回去京城后怎么在外祖母面前说我的坏话呢。”
夜向禹这样一说更觉得是,王承辉本来就觉得他要害他,他要故意隐瞒这消息,更就坐实了他的猜想,如此,他更会千方百计的给自己使绊子。
夜向禹走到夜傅铭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母后,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待本宫的了,七弟,你放心,本宫将来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王承辉听说夜向禹主动去找苏梁浅,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早上有人来找夜向禹,他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有预感一定和那个人有关系,而且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承辉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