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她不是王承辉,王承辉可以那样做,但她不能。
王承辉托着腮凑近苏梁浅,“你就那么肯定,一定会有地动?”
苏梁浅一脸正色,抿唇道:“远慧大师治好了我祖母的病,是我祖母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我亲眼见识了他的申通,自然是相信他的,而且我之前也说了,这事事关万千性命,所以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事无绝对,总有万一,万一要没有,我再杀了人,那我不就成罪人了?”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一本正经的胡扯,心情却不错。
这事,苏梁浅瞒着王承辉,却没瞒他,可见,就算是信任,王承辉也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季无羡对此,还是颇为高兴的。
王承辉盯着言之凿凿的苏梁浅,轻笑了声,“苏梁浅,远慧是你的人吧?”
季无羡看着正经的王承辉,他虽是疑问,但那口吻却是笃定,仿佛是知道了什么,直将季无羡吓得心一咯噔。
苏梁浅手扶着桌,瞪大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随后板着脸,就连眸色都是沉沉的,“王承辉,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这样的话,会将我和远慧大师都害死,尤其是远慧大师,他现在和以往不同,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伴君如伴虎,他是我祖母的恩人,那就是于我有恩的人,我报答不了,但不能害他,你慎言。”
苏梁浅绷着脸,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表情更是严肃,饶是王承辉,都被看的有些毛毛的。
他心里虽然怀疑,甚至认为,这就是苏梁浅的手段,但却不敢再说下去。
这是他有很强烈直觉得猜测,但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王承辉是怀疑,季无羡却是知道内情的,苏梁浅这一系列的反应,落在他眼里,简直绝了,要不是苏梁浅和远慧几次接触的时候,他都参与了,他都要觉得,远慧只是苏梁浅的恩人,两人私下并无来往和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远慧自己的神通广大。
季无羡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表现反常,那就是拆苏梁浅的台。
“苏大小姐,太子是什么人什么德行,你心知肚明,我这里已经拦不住了,他可熬不住五天,昨晚下雨,百姓闹事后,他就放狠话了,两天,我这里最多只能再拦他两天,这还是在搬出你来的前提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我今天来,就是让你有所准备。”
王承辉吃不得苦,但至少会熬,而且他是个正常人,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都很有分寸,夜向禹却不是这种人,他那种人,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享乐主义者,刚开始听到地动或许害怕的要命,恨不得马上滚回到京城,但过了这么多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早就麻痹放松,和百姓一样,觉得苏梁浅微言耸听,更甚的是,觉得苏梁浅故意整他。
夜向禹身为太子,他要是走了,那些本来就有怨言的百姓,能闹的将天都捅破来,到时候情况失控是必然。
两天前,夜向禹就打算亲自来找苏梁浅,但苏梁浅上次拿剑追他吓尿的事情留给他的阴影实在有些大,身为太子,他每每想起都觉得臊得慌,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梁浅,他更怕,苏梁浅到时候又耍泼耍狠,到时候他再吓尿,被那些百姓看到了,更甚者,刀剑无眼,苏梁浅将他身上不该伤的地方伤了,夜向禹单想想都觉得怕,思前想后,忍了又忍。
现在在夜向禹眼里,苏梁浅和庆帝一样,都是凶神恶煞如洪水猛兽般让他避之不及的人物。
关关于婚事,不要说苏梁浅不愿嫁他做太子妃,就是她心甘情愿,太子也是决计不敢娶了。
今天王承辉来找苏梁浅,是夜向禹的意思,他不来,总要找个人传达他的意思。
苏梁浅听王承辉提起夜向禹,倒是道然的很,她讥笑了声,“太子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两天是吧?后天,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
王承辉看着苏梁浅脸上的笑,接不上话来,他怎么会有那么没出息让人看不上眼的表哥,最要命的是,这样的人,竟然是太子。
王承辉丢脸的同时,又幸灾乐祸,他觉得就应该找个苏梁浅这样的人来整他。
有好戏看了,真好!
这里的日子着实无聊,总需要娱乐的调剂品。
几个人撇开这些事,又说笑了会,王承辉离开,都走出帐篷一会了,又返了回来,“差点忘记了件最重要的事。”
连着几天没睡好,王承辉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似的,脑子混混沌沌的,记性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苏梁浅看他,用眼神询问是什么事。
“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太子和七皇子一道出去了,住他隔壁的那对姐妹花,其中有一个也没在,我也没去查,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他们就在一起。”
苏梁浅看着王承辉离去的背影,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样的事,在她这里,没有巧合,她现在甚至怀疑,上辈子那个女子怀孕根本就不是巧合,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夜傅铭给太子设下的局。
当天晚上,一晚无事,风平浪静,可天公到底不作美,苏梁浅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好的天,忽然刮起了大风,天也阴沉沉的,苏梁浅看着就有种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