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羡更是,贱兮兮的,笑的肆无忌惮。
夜傅铭形容不来,但他知道,季无羡和苏梁浅说的,很有可能和他有关。
夜傅铭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的更紧,一直到发出很响的咯咯声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这个时候,他并未意识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夜傅铭原本以为,小时候在宫中的生活,他已经可以彻底收控住自己的情绪,但屡屡被苏梁浅挑衅的情绪爆炸,他才明白,折辱人的方式,不仅仅只有那些因他出身的嘲笑谩骂。
夜傅铭心想着,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将他自尊心踩在地上践踏的苏梁浅的,就短短的瞬间,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千百种报复苏梁浅的手段,但想到苏梁浅的聪慧,还有她背后的靠山,他整个人就又好像被泼了冷水似的,瞬间清醒,然后生出气馁。
她还真是命大,昨晚那些人,怎么没将她杀死?这种不能为他所用,还处处与他作对针对挤兑的,就该死!
夜傅铭满心恶毒,愤愤的想着,但还是用残存不多的理智,以最快的速度遮掩住自己的情绪,跟了上去。
季无羡追上苏梁浅,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七皇子都气疯了,身体都是僵硬的,活该!”
他说这话时,就像夜傅铭看到的,是由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的。
苏梁浅想到他明明气怒到极致,却还是虚伪的隐忍着,苏梁浅就痛快舒畅到不行,身上的酸痛,都舒缓了大半,脸上也有了笑。
“这位是谢公子吧?几个月不见,忙什么呢?”
夜傅铭这话,就是很一般的和人搭讪的说辞,苏梁浅见他又凑上来了,脸上的笑,都不是那么发自内心的开心了。
“你这次,是来找季家小公爷的?男女有别,苏大人已经是定了人家的人,谢公子应该保持距离才对。”
苏梁浅闻言皱了皱眉,她觉得夜傅铭简直就是来找茬的。
这事,苏梁浅和谢云弈都不好出面,但还不待两人说话呢,季无羡就先爆发了,他一把将追上苏梁浅的夜傅铭推开,然后横在苏梁浅面前,颇有些恼火道:“你让别人和苏妹妹保持距离,自己凑那么近干嘛?”
夜傅铭压根就没想到季无羡会因为这事推他,向后退了几步,拧眉看向季无羡,难得用质问的口气道:“小公爷什么意思?就算我不得父皇宠爱,那也是皇子,容不得你动手!”
季无羡也不怕,冷笑了声,“七皇子也知道自己是皇子啊,苏妹妹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你说你凑那么近干嘛?你有什么居心?还有,你问那么多干嘛,你调查谁呢?谢兄是我季家的恩人,你对他言语不敬,那就是没将我季家放在眼里,还当着我的面,你这是干嘛呢?”
季无羡昂着下巴,仿佛是在和夜傅铭对抗。
“我不过是见谢公子仪表堂堂,寒暄几句,小公爷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心虚?”
夜傅铭有一种极其敏锐强烈的直觉,他一直都觉得苏梁浅和谢云弈的关系不一般。
“七皇子,我想揍你很久了。”
季无羡听了,那个恼火的,抡起拳头就想揍人,被谢云弈制止住。
谢云弈和季无羡站在一起,就在夜傅铭的对面。
他的个子比夜傅铭还高一些,面无表情,而那种寡淡的神色,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高深感,还有与生俱来的满身矜贵以及威压。
都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谢云弈从气势和气度上都碾压了夜傅铭。
他看着夜傅铭,只是些微不多的身高差距,给人的感觉却是,谢云弈在俯视夜傅铭。
夜傅铭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自尊心强,更是自卑敏感,在和谢云弈对视一番不敌后,他内心还没平息下去的怒火,有开始蹭蹭冒了出来。
“寒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七皇子没什么可说的。”
他的声音很淡,夜傅铭却从中听出了轻嘲。
“七皇子身份尊贵,更应该明白,说话做事是要讲证据的,而不是自己主观臆想。”
谢云弈训诫似的说教,夜傅铭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因为一些事,他知道归知道,或许很多人都知道,但并没有证据。
苏梁浅和谢云弈的事,他并没有确实能指控他们的证据。
夜傅铭不甘心,再次看着谢云弈道:“证据是吗?纸包不住火,谢公子小心着些,别让我捉到把柄。”
“好,我等七皇子。”
谢云弈轻哼了声,自信满满,极是不屑。
“既然现在,七皇子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胡言。我与苏小姐是早就在云州相识的旧友,萧公子和她随身丫鬟受伤,作为朋友,我暂时保护她,负责她的安全,有何不可?七皇子也说了,苏小姐是北齐的功臣。不过,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仰慕苏小姐的才干,此生所愿,就是娶她这样的女子为妻。”
夜傅铭被气的差点没呕出血来,苏梁浅见谢云弈这样袒护自己,甜蜜又暖心,也上前道:“七皇子,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你管的太宽了些。”
苏梁浅话里话外,眉梢眼角都藏着警告和不喜,话落转身离开。
夜傅铭连着被三个人挤兑,让他一下就想到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