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冲上前去,就要对胡伟动手,被苏梁浅呵止。
“好了,现在是动手的时候吗?你是嫌自己身体没出现不适吗?”
苏梁浅看着妇人的眼泪,心中同情,但她明明再三叮嘱不准近距离接触,她却公然违抗,要对胡伟动手,苏梁浅的态度和口气,自然都是严厉的。
“这些找出来的尸身全部火化,然后在后山找块地葬了,他们一家人在地下有伴,每年清明,你们想要烧纸钱,也能找到地方,要你们也出了事,他们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苏梁浅严厉的声音,渐渐变的柔软。
苏梁浅话落,目光再次落在胡伟身上,眼神更加冰冷,“错?刘大人当然是错了,如果你在第一时间搜救,鸣金村不会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简直罪不可恕!放过你,那谁放过他们?我要放过你,如何对得起他们?”
更多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已经有四五十具,死状都很惨,很多人连个全尸都没有,其惨烈程度,完全不逊色于战场。
苏梁浅目光如铁,心中发寒。
“你要跪着就跪着吧,刚好向那些死去的人忏悔,然后在这里面老实呆着,就算被打,那也是你该受着的,要能熬过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要熬不过去,你就死在这里面吧!”
苏梁浅的口气,就和她的神色一样的冰冷,而且坚定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胡伟嚎啕大哭,面如土灰,其他人继续做事。
过了许久,胡伟才止住了哭声,看着苏梁浅道:“您不放我出去,那总要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还有用草药熏制的外衣,您明知道那些人对我的恨意,又什么东西都不给我,那不是故意置我于死地吗?”
胡伟算是看出来了,苏梁浅铁石心肠,不管他怎么痛哭求饶,她都不会放过自己,他死了心,掩着心底里将苏梁浅杀之后快的恨意,为自己争取活路。
他不想死!
“胡大人觉得自己不该死吗?就你犯下的罪行,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这几天你就熬着吧,等过几日分了区,自然有你的住处,而且胡大人也不用担心被人打了,所以这几日胡大人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要身体有什么不适,那就危险了!”
那态度,分明是没给胡伟那些东西的打算。
苏梁浅话落,交代了刘华几句,胡伟见她要走,起身就准备去追,但刚跪了太久,刚一站起来,腿就又麻的跪在了地上,而且萧凭望刚那一脚踹的也狠,再加上昨晚的受的伤,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是不痛的,他直接摔了个狗啃屎,眼睁睁看着苏梁浅从他的身边经过离开。
胡伟趴在地上,手紧握成拳,气的捶地,眼中更是阴毒的愤恨。
“大人,您不能这么对我,你父亲和太子不会同意的,你父亲他收了我的银子,他收了我的贿赂,他这样做,他会找你算账的!”
“我要告状,你要什么都不给我的话,我要告状,我要告你父亲!”
胡伟一下爬不起来,也是萧凭望就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敢上前,扭头冲着苏梁浅的背影大叫,揭露苏克明的罪名。
他觉得苏梁浅简直就是多事,太子都不管,她做什么手段这样强势!
他以为自己说了这些,苏梁浅会有所忌惮改变主意,但是苏梁浅头也不回,仿佛他控诉的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只是个无关紧要同时和他没半点关系的陌生人。
胡伟眼见苏梁浅越走越远
等到分区才有住的地方,分区是那么容易的吗?
在胡伟看来,那就是个大工程,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夜里湿冷,他没有被子,这些年光顾着吃喝玩了,身体底子根本就不好,若是受凉了生病,被认为是传染了疫病,那就危险了。
胡伟觉得,苏梁浅就是故意要置他于死地。
胡伟气的龇牙欲裂,眼中的仇恨更深。
“大人。”
萧凭望站在苏梁浅的身后,轻轻的叫了声,言语间有些气恼。
他崇敬苏梁浅,对苏克明这种只会给他带去污点的人,他自然气恼看不上。
苏梁浅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淡然模样,她来的当天,就猜到苏克明可能收受了贿赂,果不其然。
“回去后,如实禀告皇上。”
皇上看在她的份上,给他这么好的升官发财的机会,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白白这样糟践了,真好。
苏梁浅离开后,相关的百姓,跟着回到了家中。
小铁门是敞开着的,帐篷都已经搭好,一侧并列,还有架在火上的好几口大锅,锅里的粥已经沸了,已经有米粥香,飘散了出来。
米粥不但香,还很浓。
苏梁浅和萧凭望之前在京城赈灾,有一定的经验,安排起这些事情来,是得心应手,心里也十分有底。
苏梁浅看着穿梭的几个人,人手的话,确实紧缺。
当晚,季无羡和秋灵都带了好消息回来。
因为季无羡的人还有沈鹏辉旧部的帮忙,倒是解了人手紧缺之急。
底下的人,白天夜里轮班,十二个时辰接连不停,各方配合,第五天的时候,就划分好了区域,一个人用一个房间。
每日,全身武装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