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后,反而信佛敬佛,远慧超然于俗世的淡然从容,让庆帝觉得,他是真的大师。
摆在面前的事实,也容不得他不信。
如果说之前远慧说有天灾降临,还有可能是坑蒙拐骗蒙运气,那泗水之事,已经说明他的厉害,但饶是如此,庆帝心中对远慧,也并不是百分百完全的信任。
远慧任由庆帝打量,虽有不安,但还是稳住了,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比起庆帝来说,远慧觉得,苏梁浅才是真正的神人,比庆帝还要深沉可怕。
远慧不敢露出端倪,坏了苏梁浅交代的事,也不能。
远慧心里清楚,自己要表露出丝毫的畏惧,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英魂忠烈难安,是何意思?大师可知,妖言惑众,其罪当诛?”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皇上近来可是夜不能寐?”
庆帝让远慧来,一方面是询问预言之事,另外的话,则是远慧预言一出,最近雨水造成的灾难不断,庆帝夜里也时常做噩梦,心慌心悸,难以入眠,乍听远慧如此问,吃了一惊。
“大师如何得知?”
庆帝见远慧竟然猜出他夜里睡不好,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但骗人多年,远慧自然有几分本事,庆帝那样子,就是没睡好,实在不难猜。
“一切皆是因果循环,望皇上以北齐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为重。”
远慧话不多,但字字都让庆帝觉得高深莫测。
庆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师慈悲为怀,可有良策?”
苏梁浅从季府回去后,在沈家住了一晚上,告诉了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自己的决定。
“外祖母,大舅妈,我准备将母亲的嫁妆拿出来。”
随后,苏梁浅将自己的计划,大致告诉了两人,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听的是目瞪口呆,沈大夫人看着苏梁浅,若有所思,沈老夫人倒是很快接受,“那些东西,现在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外祖母没有任何意见。这样也好,既能帮助灾民,又能绝了那些人的贪念,一举数得。”最重要的是,这于苏梁浅而言有好处。
沈老夫人抬了抬手,将苏梁浅招到了面前,“浅儿长大了,既聪慧又如此懂事,你外祖父和几个舅舅若是知道了,定然高兴,我这几日,做梦梦到你外祖父了,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远慧大师的事,真的与你无关?”
苏梁浅和沈大夫人一同离开云霄院,沈大夫人看着身侧站着的苏梁浅,拧着的眉心,都是对苏梁浅的担忧。
她总觉得,这事和苏梁浅有关系。
苏梁浅停下来,看着沈大夫人,眉眼皆是认真,认真的点了点头,“远慧大师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苏梁浅眼睛都没眨一下,那样子看着,真诚的很。
苏梁浅看着沈大夫人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心中莞尔,上辈子从不撒谎的人,这辈子对着关心在乎自己的人,说起谎来,也能和说真话一样了。
沈大夫人又盯着苏梁浅看了半晌,吐了口气,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好。”
远慧那事,可是要命的。
苏梁浅看着沈大夫人紧张的样子,轻笑,“就算和我有关,那又怎么样?远慧说的并没有错啊,舅母这么紧张做什么?”
盯着苏梁浅的沈大夫人,一下比之前还要紧张起来。
苏梁浅脸上的笑意不减,挽住了她的手,歪着脑袋看她道:“我和舅母开玩笑呢,舅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神,哪里能预测的了这些事,我长这么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云州呆着,泗水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
沈大夫人一想也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舅母,你说太后会帮我吗?”
沈大夫人看着面露忧色的苏梁浅,坚定道:“明日我陪你进宫。”
苏梁浅是第二天下午和沈大夫人一起进的宫。
雨,还在下,但和之前比起来,雨势小了很多,给人的感觉,似是有要停的节奏。
苏梁浅和沈大夫人下午动身,傍晚时分才到慈安宫。
太后见到苏梁浅和沈大夫人,自是十分高兴,忧愁的脸上,有了舒朗的笑。
苏梁浅直接和太后说明了来意,太后听了,大感意外,“真是个好孩子,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一旦你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了,那些东西,你想不想拿出来,都得交出去了。”
苏梁浅郑重点头,豁达道:“我要那么多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给真正需要的人,也是发挥他的价值。”
太后看着苏梁浅,脸上的笑深了几分,那神色也越发的温柔慈爱起来,“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襟,哀家甚是欣慰,现国库空虚,皇上正为此事发愁呢,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和决定,定然会十分高兴的,哀家替皇上还有那些受难的百姓谢谢你。”
苏梁浅任由太后握住她的一只手,“浅儿这儿有个主意,可解皇上燃眉之急。”
太后听了苏梁浅的主意,看着她的眼神,赞许更深,“好好好。”
太后连道了三声好,赞许更深,她轻点了点苏梁浅的额头,脸上是满满的笑,“这小脑瓜子里,怎么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