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明听苏老夫人提起苏倾楣,想想也觉得是,萧燕现在这个样子,丢的不止他的脸,还有楣儿的脸,楣儿将来是要做人上人的贵人的,她的脸,可不能丢。
“母亲放心吧,不说楣儿,就是看在萧家的面,我也不会再对她动手了。”
比起苏倾楣来说,萧家显然是更让苏克明忌惮的存在,但苏老夫人听到这样的话,却并没有安心放心多少。
苏克明现在说是这样说,真要遇上什么事了,萧燕再撞上去,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动起手来,哪里还想到那些顾忌。
不过,这些,她就是在苏克明身边,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再多也没用。
苏老夫人微闭着眼,叹了口气,若是走了,自是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但苏家目前的处境现在,她也未必完全放心的下,不过,放不放得下,她也是要带苏泽恺走的。
京城富庶繁华,但比起青州来说,危险也更多,苏老夫人是在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前提下,带苏泽恺走的,她得给苏克明留个根。
“母亲,刚刚萧燕来找您做什么?”
苏克明看着苏老夫人,那眼神和口气,都带着探究审视,完全不像是随口一问。
苏老夫人现在本来就防备着苏克明,尤其萧燕今天又带了东西来,看苏克明这样子,她更加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克明很快回道:“我就想知道,她和您说了什么,让您一下改观这么多。”
“能是什么,不都是恺儿的事,我听她叮嘱的心疼,她虽然没将恺儿楣儿教养好,但为人母爱他们的心,却是毋庸置疑的,这次为了恺儿,我的孙子,和自己娘家都闹成这样了,回来还被你兴师问罪,打了一顿,我们爱恺儿的心都是一样的,我现在都要走了,单冲这一点,过往的那些,就可以消了。”
这一次次的事情,苏克明都让她寒心,但他最让苏老夫人失望的,还是对苏泽恺的不闻不问,甚至将他视为耻辱包袱,想要丢弃的态度。
“母亲的东西,都交还给那个孽女了,你这次带着恺儿回青州,她就没点表示?”
苏克明这话,说的是相当直接,半点也不隐晦,苏老夫人心一跳,而苏克明那咬牙切齿的孽女二字,也是让她不喜皱眉。
对自己的子女尚且如此,这样的心,到底得有多硬。
苏老夫人觉得,就是有一天,苏克明被苏倾楣拖下水害了,那也是他自己利欲熏心,一手导致,怪不得别人。
而且,他现在对苏倾楣,比起关心,分明就是利用居多。
苏老夫人再次叹了口气,怅惘的很,“她院里的东西,搜的比我还干净,能有什么表示?她就是想有所表示,也是有心无力。”
苏克明听苏老夫人这样说,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不过他也没有多加怀疑,毕竟,他才是苏老夫人的亲儿子,就是苏老夫人对他再失望,也不可能为了萧燕骗他。
不过,苏克明也知道,萧燕防他就和什么似的,她肯定知道苏老夫人会向着他,估计不会将银子给她,就是给,应该也会等到出发。
“母亲这样说,就是小瞧萧燕了,这些年,沈清的嫁妆,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她又是惯会留一手的人,为了防着这一天,身上肯定是还有银子的,我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她必然是不会拿出来给我的,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恺儿这样去青州,她担心他过的不好,不会不拿银子出来。”
苏克明分析的头头是道,却不知,他越说,苏老夫人就越觉得心寒失望,她不赞同道:“她要有银子的话,之前恺儿被赌坊的人扣着,她不就拿出来了,何至于和萧家闹成这样?”
苏克明似思索了片刻,回道:“有银子,但可能没那么多,她向来看银子比什么都重,就是有那么多,估计也不想拿出来,我真是后悔,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被她迷惑,让她做我的夫人,还打理沈清的嫁妆,我就应该将一切都攥在手上!”
苏老夫人看苏克明越说越气愤,义愤填膺的,心里却是嗤之以鼻,要说看重银子,萧燕比不上苏克明。
苏老夫人最近对着苏克明,都没什么好脸色,她这会微沉着脸,苏克明也不觉得有异,继续道:“若是她拿了给母亲,母亲一定要告诉我,若是没有,那应该就是给恺儿了,母亲从恺儿那探探口风,她给你们的银子,我是不会要的,但是苏家现在的境况,实在有些拮据,若是她身上有银子,我得想办法让她拿出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府里。”
这样的话,若是以往苏老夫人听了,她肯定是站在苏克明这边的,觉得萧燕把着东西不放,但现在,她看着苏克明理所当然算计那些东西,没有半点对萧燕的情分,实在不是有担当的男人所为。
苏老夫人掩着内心的所有不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如果她有,我会告诉你的。其实,恺儿这一走,楣儿就是萧燕的全部希望,这和你是一样的,你看她和娘家都闹成这样子了,纵然是有银子,她还会舍得给别人花不成?花在楣儿身上,不就是花在苏家头上吗?你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和她过不去,再伤了夫妻的和气,到时候和萧家,就真的彻底翻了。”
苏克明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