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都是苏梁浅,一切都是因为苏梁浅。
她打乱了她的计划,甚至敲碎了她的美梦,让她对自己原本信誓旦旦的美好未来,便的迷惘,她摧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苏倾楣暗恨恨的想着,刚好走到床边,她扑上去,拿起一件衣裳,泄愤似的,伸手就撕,撕完后,扔在地上,狠狠的踩。
“苏梁浅,苏梁浅,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你总有一天会栽我手上的,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苏倾楣边用衣服发泄,边还咒骂苏梁浅。
李嬷嬷想到,苏倾楣今后还得穿这些衣裳,想劝,片刻的迟疑后,还是作罢。
苏倾楣现在这样子,确实需要发泄,像刚刚那样憋着,容易憋出事来。
苏倾楣撕的累了,跄踉了一步,晃着到了梳妆台那边。
她打开梳妆台的柜门抽屉,那些她喜欢的首饰,一样也没有,苏倾楣气的,将上面的那些胭脂也扫翻在地上,本来就有些乱脏的地面,因为各色的脂粉,看着更乱更脏了。
苏倾楣腿一软,曲着跪在了地上,李嬷嬷上前,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似的,将苏倾楣搂在怀里。
苏倾楣一开始也是抗拒的,但她身上的力气因为刚刚那一顿折腾,耗费的差不多了,李嬷嬷怕她伤着自己,抱的紧,没能推开。
“小姐,会好起来的,肯定会好起来的。大小姐刚回府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没有,你看,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老奴相信小姐,您肯定也能做到。”
李嬷嬷以苏梁浅为例,安慰苏倾楣。
“小姐,您好好的,今后肯定有机会的。”
李嬷嬷边安慰苏倾楣,边轻拍着她的背,“小姐,您要难受的话,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了。”
李嬷嬷以为苏倾楣会像刚刚那样哭出来,但她没有,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苏倾楣靠在李嬷嬷的肩上,她刚好面对着镜子,可以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发上无一配饰,脸色铁青,渗着一种让人惊心的白,那双眼睛,也不再是她自己熟悉的端庄,里面暗潮汹涌,没有半分冷静可言,充斥着的,仿佛是洪水滔天的恨意,红的仿佛入魔魔怔了一般,蓄着随时都能喷发的泪水,却再没有一滴眼泪掉出来。
哭?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她不会再哭,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做无谓的挣扎。
苏倾楣现在想来,只觉得就像苏梁浅说的那样,蠢得慌。
“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一定要让苏梁浅付出代价!”
苏倾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信誓旦旦,那坚定的决心,仿佛不许一切代价。
那双因仇恨而被点燃的眼眸,明亮异常,那闪烁着微光,仿佛是已经有了主意。
她喃喃自语,满心都是对苏梁浅的仇恨,丝毫没察觉到,搂着她,同时被她抱住的李嬷嬷,几乎被她勒的窒息。
苏梁浅走出苏倾楣的院子,抬头眺望着西斜的日头,浑身轻松舒畅。
这种感觉,她上辈子来倾荣院这么久,可一次都没有。
苏梁浅有种当坏人上瘾的感觉,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她完全没改的打算。
苏梁浅在倾荣院苏倾楣的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倾荣院的下人都在,站在院中,低垂着脑袋,又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瞟苏梁浅,似乎是在畏惧。
“好好照顾二小姐,别让她出事了。”
苏梁浅在经过她们的时候,留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影桐手中抱剑,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有那抽着的仿佛不知道怎么笑的嘴角,昭示着她的好心情,跟在苏梁浅的身后。
苏梁浅身上没带东西,自然走的快些,那些抬箱子的人,怕磕了碰了,摔了里面的东西,分外小心翼翼,走的慢,苏梁浅沿途碰到不少走在她前面的人,从各个方向而来,往正厅的方向走。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
苏梁浅脚步微顿,跟在她身后的影桐道:“是夫人的声音。”
苏梁浅勾着的唇瓣,笑意更深。
萧燕的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小姐要不要去笙辉苑看看?”
“现在没那个必要,今后有的是机会。”
笙辉苑萧燕的情况,比苏倾楣那边好不了多少。
萧燕见沈大夫人和季夫人带去的那些人将东西一样样的装进箱子搬走,每样都心疼,每样都舍不得,她不管不顾的上去拦,但那么多人,她拦得住这个,拦不住那个。
萧燕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哭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神色慌乱,仿佛崩溃了般,简直和疯子无异。
不过,沈大夫人对萧燕,虽然和苏梁浅对苏倾楣一样,都恨极了,但还是顾虑着名声,再加上萧燕只是拦着他们不让动东西,并没有激怒她们,沈大夫人的心,也不如苏梁浅那般的硬,看的到的摆件,还有各种金银首饰是让人拿走搬空了,但并没有去翻萧燕的衣柜和床。
苏梁浅刚刚听到的那歇斯底里的甚至有些嘶哑的喊声,是因为季夫人命人将她已经装进箱子里面的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