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楣最擅长的便是跳舞,她舞的极美,每一次跳跃,她的衣裳,就是一种颜色,跳跃时的她,像极了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
她的舞美妩媚,而那衣裳,更为她增添了色彩,让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难以转移。
慧长公主和沈安氏分别坐在孝贤太后的两侧,几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苏倾楣的身上。
长公主没有说话,沈安氏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眼皮都没掀一下,一双眼睛仿若古井无波,她轻轻的叫了声,“母后。”
太后回过身来看她,沈安氏垂着眼睑,小声的说了句,“这是清妹妹出嫁时,我送给她做添妆的。”
太后没有说话,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然后握住。
另外一边,被苏倾楣的水袖甩的旋转的屏风停止了转动,翩然若蝶的苏倾楣,也稳稳落地。
在落地的那一刹,她层层的裙摆,如蝴蝶的羽翼般,缓缓垂下,身上的衣裳,变成了颜色极正的正红色,就好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衬的苏倾楣那张因表演而微红的脸颊越发的明艳动人,有种让人惊艳的美,刺激着人的眼球,让人沉浸其中,难以忘怀。
落地后的苏倾楣,缓缓的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口气,心里松了口气。
场下众人的反应,让她明白,效果如她想象的一般好。
她又往夜傅铭的方向看了眼,不,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苏倾楣对自己这次超过预期的表演,有种一洗前耻的自得,十分满意,她内心雀跃,却没有表露出来,明艳的脸,只挂着浅笑,没有半分骄傲得意,让人觉得很沉得住气。
她缓缓走至舞台边,朝着太后等人的方向,再次服了服身,“臣女献丑。”
苏倾楣的表现如何,在场的有目共睹,她下的功夫和做的准备,可以说是今日到场的小姐里面之最,这话,着实谦虚的有些骄傲了。
在苏倾楣后,先前几个将屏风抬到台上的太监,跟着将作了画的屏风,挪到了面朝太后等人的方向。
梅兰竹菊,立意高雅,红梅白兰绿珠黄菊,配色简单却鲜明。
苏倾楣的书画,算不得精,和之前两位作画的小姐单比画作,苏倾楣其实是落了下乘的,但苏倾楣是舞着画的,且画的时候,中间的卷轴在动,这又添加了难度。
每年都有作画的小姐,但像苏倾楣这样用这种方式表达的,却是第一个。
朝春宴从第一届到现在,已近十年,在场的又有什么字画是没见过的,表演过程中的新意,才是让她们享受的,苏倾楣今日显然是做到了。
站在一起的贵女,已经有在窃窃私语议论的,那口吻,带着浓浓的酸意。
苏梁浅身侧的周诗语有些沉浸其中,扯了扯苏梁浅的衣服道:“她身上的衣裳好漂亮,而且舞的也极好。”
周诗语倒是没有酸,发自内心的赞叹。
苏梁浅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错,而且,运气也很好。”
苏倾楣这样的表演,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的,若以往只供后宫的女人欣赏,女人的嫉妒心强,苏倾楣的身份又不高,未必就没人说些酸醋的话,但今年是年轻的男子投票,结果又是不同。
皇后看向言行款款的苏倾楣,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太后,太后依旧是慈爱的模样,那双凤眸中的情绪,却没人能看得懂,缓缓道:“不错,画的好,舞的更好,很有意思,老七,你得了个佳人。”
提起夜傅铭时,太后往他的方向看了眼,更是慈爱。
夜傅铭一身竹色长裳,还是站着的,闻言,双手交叠,往太后的方向鞠了一躬,“孙子有一求情。”
“说!”
夜傅铭继续道:“能不能请皇祖母,将苏二小姐作的话,送给孙子?”
太后和皇后等人闻言,皆掩唇而笑,太后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样子,调侃道:“我家老七,可算动心了,皇祖母这心,算是放下了,来人啊,将这四幅画,送到七皇子的府邸去!”
皇后手放在胸口,也跟着道:“儿媳也是,这老七整日和一群和尚在一起,本宫也是提心吊胆啊,如此郎才女貌,两情相悦,皇上若是知道,定也觉得这婚是赐对了!”
苏倾楣低垂着脑袋,脸颊耳朵都是通红的,羞涩到了极致,那模样,更叫不少人看的移不开眼。
“谢皇祖母,谢母后!”
这才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落座。
从苏倾楣开始表演,太子的目光,就一直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俨然就是看到物的狼,发光发亮的。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夜傅铭回来,满是艳羡的啧啧了两声,“七弟真是艳福不浅。”
夜傅铭坐下,小声嘟囔了句,父皇真是偏心,随后声音重了重,道:“给七弟的就是这样身材窈窕勾魂的绝色大美人,给我的就是个不知礼数的粗俗鄙陋的乡下土包子。”
皇后上次去王家见苏梁浅,逼不得已做出退让,回来气不过,和太子抱怨了几句。
太子听说苏梁浅这么多年一直都呆在云州那个小地方,就觉得不喜欢,再加上皇后抱怨,让他觉得苏梁浅和他喜欢的那种烈艳小意的女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