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别人?”
苏梁浅说的理直气壮,苏老夫人心里想着的是,这样对萧夫人心上的伤口来说火上浇油的机会,给还不如不给,但她嘴上却无从辩驳。
“这次,包括上次,都是萧意珍想要陷害我挑衅我,她是自作自受,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既然没错,我为什么还要道歉?我不道歉!”
苏梁浅口吻坚决,也打消了苏老夫人想劝她事后赔罪的念头。
苏梁浅的话,苏老夫人是觉得很有道理的,但她的这种态度,苏老夫人不能不生出担忧。
“浅儿啊。”
苏老夫人又叫了声,“不管你和你父亲的感情如何,你都姓苏,在外人眼里,你就是代表了苏家,你作为苏家的嫡长女,做事总不能太任性了。这世间的事,低头和对错与否,没有直接的关系。”
苏老夫人这话,更多的是站在了苏家的立场。
“祖母。”
苏梁浅重重叫了声,眸色清澈,比之前还要认真,言语却是出乎苏老夫人预料外的放肆。
“萧家人,早就已经选择了苏倾楣,而我和苏倾楣,注定就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就算我像父亲一样,在他们面前认怂装孙子,也改变不了我们敌对的关系,除非我像他们期盼的那样,心甘情愿沦为苏倾楣的棋子,做她的踏脚石,这样的痴心妄想,您觉得可能吗?既然不管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们都会对付我,对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委曲求全?我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自己开心最重要!”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萧凭望。
他亲眼见到她和他母亲是如何的势不两立,对自己和沈琦善的事情,也会有更加清醒的认识,尤其是在这种因她的说服而动摇的时候。
她就是要坚定他自己和沈琦善两人绝无在一起的可能的这种想法。
要不然的话,她不会在明知道萧家要针对她,甚至会对她下手的前提下,提前暴露影桐秋灵的实力,只因沈家的安宁,比什么都重要。
这是她上辈子欠了沈琦善的,也是她欠了沈家的。
对苏梁浅来说,沈琦善嫁给萧凭望,简直就是灾难。
是沈琦善的灾难,也是沈家的,对沈老夫人来说也是。
虽然外祖母最是疼爱关心她,但沈琦善是她的孙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在她膝下,沈家的子嗣本就单薄,她怎么可能不在意?若是她过的不好,甚至是被苛待针对,又怎么会不担心?
“对萧家人是如此,其他人也是一样,比起所谓的血缘关系,我觉得真切的关心,才是最实在的,祖母,您觉得呢?”
苏老夫人听出来了苏梁浅的意有所指,她说的是苏克明。
在苏梁浅和苏倾楣这两个人的中间,苏克明对苏梁浅的态度,和萧家几乎是如出一辙,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梁浅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苏克明逼迫她,是没有用的,苏老夫人觉得,苏梁浅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苏老夫人不知怎的,心情莫名就烦躁起来,整个人也变的恹恹的。
“你既已经拿定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只是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什么人可以放肆,什么人不能得罪,不是什么人,你都能肆无忌惮的,就像七皇子。七皇子不是萧家的人,他是皇子,身份尊贵,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你不要因为自己这受不得气的脾性,害了自己。”
因为自己不但不怎么尊重苏克明,苏家的利益,也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苏梁浅看的出来,苏老夫人是生气了,不过她这时候还能提醒她七皇子的事情,不管是因为她,还是出于苏家的考虑,苏梁浅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苏梁浅只道了声是,并没有解释太多。
接下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这并不是很愉快的聊天,马车里的气氛,变的有些凝重。
而苏梁浅苏老夫人走后的萧家,局面更是势同水火。
萧夫人大怒,冷着脸,将那些府卫,狠狠的呵斥了一番。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一群大男人,连个未及笄的女子都打不过,还弄的自己如此狼狈,我的脸面,萧家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萧夫人声音尖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你们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关键时刻,没半点用处,萧家真是白养了你们了,你们也辜负了老爷和我的信任,我们要你们有何用!”
萧夫人那个气的,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说的那群倒在地上的人,越发的无地自容。
萧凭望看着那群受了伤,却忍着痛,哼都不哼一声的府卫,因为萧夫人的这番话,低垂着脑袋,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皱着眉,替他们抱不平。
“和他们无关,他们已经尽力了,是苏小姐身边的两个丫鬟太厉害了,他们心里已经很难过自责了,母亲你就不要再苛责他们了!”
萧凭望常年练武,他看的出来,苏梁浅这两个丫鬟,才是真正的精挑细选,并且经过专门的苛刻的训练,天赋和后天的努力,都缺一不可,这种人,以一当十,又岂是只接受常规训练的士兵能比的?
萧凭望自己就是军人,他尊重军人,更看重维护他们的这份尊严,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