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看着迟疑纠结的两人,平静道。
“死了?”
那两人,异口同声,都不怎么相信。
苏梁浅点头,“她将三小姐火化了,然后跳进火里,抱着三小姐一块死了。”
那两人本来就不怎么相信,听了这话,更觉得匪夷所思,越发的不相信了,眉头都拧了起来,为难这道:“大小姐,您的这番说词,我们回去没法交差啊。”
秋灵来了气,“我家小姐实话实说,将实情告诉你们,你们怎么就不能交差了?”
苏梁浅倒是体谅那两人的难处,拦住秋灵,“姚氏确实已经死了,而且用的就是我刚说的这种方式,确实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我也很惊诧,她很决绝。不论是她最近这段时间在苏府的表现,还有今早离开苏府时的那一番行为,都和常人不同,你们就这样回复父亲,我也会如实告诉老夫人。”
那两人心里还是慌慌的怕怕的,有些后悔之前听了苏梁浅的话,没有跟上去。
“那要老爷问起,人是在哪里被烧死的呢?”
苏梁浅遵从二姨娘的意思,就算是骨灰,她也不打算让苏克明他们知道。
“你们随便捏造个地方,放心,若是有什么事,我会担着的,不会让你们有事。”
那两人还是闷闷的,显然对苏梁浅这种回答是不满意的,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应下来。
五个人在城门关闭前入了城,两个大男人,都担心秋灵给的点心有毒,但最后,还是都吃了,因为如果他们这时候死了,那不就是给夫人还有二小姐他们栽赃针对她的机会吗?两个人都觉得,苏梁浅不会这样做。
这样一番分析,两人大感安心,便开始商量,应付苏克明的事。
车窗的事,自然是要统一口径,才能在应对的时候,更加从容,不会一下就露出马脚。
苏梁浅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她才下马车,就被苏克明的人,请到了他的书房,一起的还有那两个护卫。
苏克明的书房,并不仅仅只有她,苏倾楣也在。
因为二姨娘这一闹,关于苏如锦的死,外面的风向转变,矛头对准了萧燕苏倾楣,甚至直指苏倾楣。
苏克明早朝回来的路上,就听人议论起了早上的事,还提起了苏倾楣,但鉴于不是什么好事,还对苏倾楣的名声,产生的是不利的影响,苏克明自然是不满不快的,更不要说,他自己极看重的名声,也受波及了。
他一回到苏府,就找人问清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气的是火冒三丈。
他心里是后悔不已,要早知道,二姨娘走的这么快这么急,还在临走前,给他闹这么一出,他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去上朝,而是盯着二姨娘离开。
苏克明越想越觉得懊恼,大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感。
苏克明本来是想去找苏老夫人的,发泄下心中的不痛快,在去福寿院的路上,被苏倾楣拦住了。
苏倾楣虽是被李嬷嬷劝下来了,说要休养生息,但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苏倾楣的挑唆,向来是帮对方说话,不动声色的,落在苏克明眼里,更是深明大义,只让人觉得她是善良懂事。
苏倾楣知道,苏克明现在治不了苏梁浅,但能给她添添堵,都能让她心里痛快。
苏梁浅到的时候,苏克明还是气呼呼的气未消,苏倾楣正在安慰她。
苏克明看到苏梁浅,手扶着两边的扶手,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苏梁浅,“你,你还敢回来!”
对苏克明这般不知所谓不自量力的做派,苏梁浅习以为常,但还是不免头疼。
一次次的,只要出点事,她绝对就是充当其冲,没完没了了。
苏克明怒气高涨,苏梁浅面无表情。
苏克明最气她这无动于衷的样子,半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苏克明直奔主题,问道:“二姨娘现在人呢?”
苏梁浅抬起眼皮,扫了苏克明一眼,正色道:“父亲已经将她休了,她已经不是你的姨娘,和你和苏家都没任何关系了,虽说是习惯,但您这称谓,还是得好好改改,不然,姚氏泉下有知,会不瞑目。”
苏梁浅没一个贬低苏克明的字眼,但苏克明却觉得自己被贬的一不值。
秋灵影桐对苏克明这种不长记性找虐习以为常,可那两个护卫,却看的目瞪口呆。
“姚氏已经死了?”
苏克明从苏梁浅的话中得出讯息,疑虑着问,同时也改了称呼。
“怎么死的?死哪儿了?”
苏梁浅冰冷的神色慵懒,“祖母还在等着我去回话呢,父亲还是问别人吧。”
苏梁浅说这话时,瞟了眼身后两个已经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护卫。
苏克明没想到,苏梁浅在其他下人面前,也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一张老脸燥的慌,只觉得自己什么颜面脸面都没了。
苏梁浅倒是干脆利落,话说完,转身就离开,苏克明往前追了几步,“苏梁浅,你个不孝女,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苏克明气恼至极,声音很大,院子里的人,都要能听见了。
苏梁浅退了回来,苏克明和苏倾楣面上皆是一喜,尤其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