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不愧是沈老头教出来的,果然有见地,一针见血。当年庆帝在尚未登基前,也是如闲云野鹤般,不理世事,根本就不像个皇子,这七皇子,说不定就是在效仿他老子呢。”
季无羡晕,不是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吗?这也醒的太快了。
“苏妹妹也是这样打比方的。”
季祥化眼睛大亮,“好好好,比沈老头那愚忠的死老头有魄力,他后继有人了,朝堂要热闹起来了,腐朽的北齐,也该变了!”
季无羡却没有季祥化的欣慰和跃跃欲试的期盼,叹了口气,眉梢眼角都是心疼,抹了抹泪道:“这得经历多少事情,才能有这样直剖人心的见地,这丫头,肯定遭了很多罪!”
季无羡都凌乱了,“你们是没听懂我的话吗?苏妹妹为了做太子妃,要和公子断绝关系和往来了!”
季祥化瞪了他一眼,“太子,就是某个人的傀儡,她这般聪慧,早晚能看明白!”
另外一边,沈琦善紧跟在谢云弈的身后,跟着他的背影,是满满的戒备。
谢云弈将苏梁浅放到自己的床上,沈琦善忙上前,挡住谢云弈看苏梁浅的视线,戒备未减,警惕的很。
“劳烦谢公子了,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
谢云弈没拒绝,转身打了水来,放在床边,除了用的,还有喝的。
沈琦善诧异,咬了咬唇,还是道:“谢公子中午也喝了酒,要不要去休息会?”
谢云弈站在床边上,也不知道苏梁浅是喝的太多醉的深了,还是酒品就很好,闭着眼睛,倒是睡的很沉。
两边的脸颊微红,张扬着的眉目,乖巧的很,皱着眉,抿着唇,惹人疼的紧。
一路回来,被风吹的,头发微微的乱,有些贴在脸上,身上的酒气,混合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交织在一起。
“不用,我就在这里,你有事叫我。”
这是沈琦善第一次见苏梁浅喝酒呢,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她会喝酒,她更不知道,她喝醉酒会是什么样子,她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一直这么乖,如果闹起来的话,沈琦善觉得自己恐怕应付不过来。
她看了眼谢云弈,谢云弈满心眼都是苏梁浅,担心又心疼,那眉眼,清隽正气,倒是很让人放心的正人君子的长相。
“好吧,你去那边坐着。”
沈琦善指了个方向,不让谢云弈坐在床边。
谢云弈转身走到沈琦善指定的位置。
沈琦善想着让苏梁浅能睡的舒服些,替她将外衣脖子上的珠扣解开了两颗。
许是喝了酒,再加上这里本就比外面暖和,苏梁浅身上除了不少的汗,沈琦善没给她盖被子,拧了毛巾,替她将头上的汗擦了,又给她喂了水。
苏梁浅睡的很沉,就只有睫毛颤动。
沈琦善忙完了,坐在床边,扭头,谢云弈就坐在她指定的位置,手撑着脑袋,随意的姿态,自有股说不出的尊贵恣意,目视苏梁浅的方向,像极了话本子里每个女人都会倾慕的翩翩绝世的公子。
他很喜欢浅儿。
沈琦善的脑海里,冒过这样的想法,扭回了脑袋,看着床上的苏梁浅。
想到她平日里的善解人意,在长辈面前的乖巧柔顺,在外人面前的果敢强势,睿智从容
这样的女子,如果自己是男子,肯定也会喜欢,不可救药的着迷。
沈琦善昨晚回府就很晚了,又被沈五夫人缠着问东问西,早上也很早就被她叫起来了,刚吃饱了饭,屋子里的温度恰到好处,她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床尾,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很快就睡了过去。
“水。”
“水”
睡梦中的苏梁浅,口干舌燥的,她的声音极轻,谢云弈感觉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只看到她嘴唇在动,起身凑近,才听到她说的是水,端起之前准备好的水。
沈琦善虽然是睡过去了,但心里牵挂苏梁浅,睡的并不沉,隐约总觉得苏梁浅在叫自己,睁开眼睛,就看到原先在桌旁坐着的谢云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床边了,一只手搂着苏梁浅的肩,将她揽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端着茶碗,正喂她喝水。
沈琦善懊恼,自己居然睡过去了。
谢云弈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沈琦善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
谢云弈喂苏梁浅喝了水后,小心的扶着她躺下,沈琦善就站在一旁,想上前帮忙,又觉得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就老实站着。
苏梁浅刚躺下,只觉得胃部一阵的灼烧,仿佛在翻江倒海,她微皱着的眉头痛苦的拧起,沈琦善看到她这样,只觉得熟悉的很,她父亲在世时,喝多了要吐,就是如此。
“她这是要吐了!”
沈琦善着急的提醒道,四处找可以接的东西,外面守着的影桐秋灵闻言,疾步跑了进来。
苏梁浅迷迷糊糊的,干呕了几次,不舒服至极的她意识到自己是要吐了,睁开眼睛,见谢云弈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身侧,那张漂亮的近乎炫目的脸,目露关切,着急又心疼。
苏梁浅起身,一把将他推开,跑了出去。
秋灵没料到苏梁浅会吐,不过她向来机灵反应快,边端起床边接了水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