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的呢。”
周诗语落落大方,并不羞怯,眉目洋溢着幸福,仿佛这是件极其骄傲的事。
在苏梁浅看来,这也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炫耀的事。
苏梁浅和周夫人周诗语一直到了她们乘坐的马车,周夫人心知,应该是苏梁浅有话要对她说。
这个时候,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是极不方便的,但也是最方便的。
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
“我就知道,小姐身边的人是清白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之前苏梁浅屡次陷入不利于她的逆境,周夫人虽然捏了把汗,但她觉得,苏梁浅就是可以解决的。
“今日周大人没来,委实可惜,错过了这样的热闹。”
周夫人一点就通,“我自是会回去一五一十告诉老爷的。”
周夫人没有避着苏梁浅,苏梁浅自也没有防着,站在一旁的周诗语道:“我也准备告诉父亲呢,让他知道,有我这样的女儿,是多省心幸福的事。”
周夫人摸了摸周诗语的脑袋,一脸的温柔慈和。
“我表姐被欺负羞辱的事情,希望周夫人也和周大人提一提,我还有样东西,影桐已经放到你车子里面了,周夫人到时一并交给周大人。”
周诗语眨了眨疑惑的眼,苏梁浅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她都听懂了,但这合起来的意思,她却不明白了。
苏梁浅看着周夫人,目光却落在周诗语身上,“周姐姐性情活泼,我很喜欢,得空了我去周府找她玩儿。”
周诗语看着苏梁浅离去的背影,身后跟着影桐,看着她们挤着进了人流,看向周夫人,“母亲。”
“先上马车。”
母女两先后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周诗语就跟着周夫人一起找东西,最后在马车靠后案板的隔层,找到了两节断了的鞭子。
周诗语觉得眼熟,下意识的想到了萧意珍想用来抽降香的鞭子,当时被苏梁浅拽住了,苏梁浅的手还流血了呢,后来被影桐砍成了好几段。
她那时还觉得苏梁浅和她的丫鬟,都好厉害呢,也为她们毁了萧意珍的鞭子,暗自拍手叫好呢。
“母亲,苏妹妹让您将这个交给父亲干嘛?”
周诗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了?您对苏妹妹的态度,和其他小姐不一样。”
周诗语形容不出来,好像不像长辈对后辈。
周夫人已经猜出了大概,但这事,她不准备让周诗语知道。
“这事你不用管,今天我带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苏小姐认识认识,你也看到了,她不是寻常的女孩子,今后多和她亲近亲近,学习学习。父亲母亲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们身边,我们总会老去,尤其是你,将来去了婆家,诸事就只得靠自己了。不是所有人家都和我们家这般简单的,人心复杂,到处都有防不胜防的尔虞我诈,真正能保护自己的,就只有你自己。”
在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周夫人和周大人拿定主意,不再像过去那样保护他们,有心让他们多经受一些磨难和挫折,成长起来。
周夫人本来想说,周家好不容易才有的权势荣华,说不定哪一天,也会成为过眼云烟,但看着周诗语那单纯的眼神,还是没忍心。
周诗语靠在周夫人的身上,“母亲,我被您说的怕怕的,我还是一辈子不嫁,就在家守着您和父亲吧。”
“傻孩子,女孩子家,早晚是要成婚的,不然会被笑话的。”
嫁与不嫁,很多时候,更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就连父母都不能。
周夫人之前就不怎么愿意周诗语嫁到萧家,关于这事,萧夫人已经不止一次向她提起,最近是周安身体不适,她才暂时作罢,若老爷身体好了,再次得到重用,他们必然不会死心。
今日的事情后,她情愿将周诗语养在家中一辈子,也不愿意她嫁到萧家这样的人家。
不说萧有望本人他和老爷就没怎么看上,萧家的那些个,就没一个是讲理的。
周夫人心想着,等回去后,就和周安商量,让周安从这届科考的仕子里面给周诗语挑选一个品行端正的。
“母亲,我忽然觉得苏妹妹好可怜。她肯定被人设计陷害过,吃了很多的苦,才会变的像今天这样厉害的,而我,因为有母亲父亲兄长护着,才可以这样无忧无虑。”
是可怜,周夫人想到苏梁浅沉静淡然的样子,步步为营,既是觉得敬畏,也觉得心疼。
除了可怜,她又觉得苏梁浅很幸运,幸运的躲过了那些人的算计,能够独立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她现在,就希望周诗语,尤其是周坐云,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苏梁浅和周家母女分开后,还没和季夫人一行人会和呢,就听到萧府的一角,传来了萧意珍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经久不绝,然后接连不断。
苏梁浅停下脚步,循着惨叫的方向望去,偶尔会有同来的小姐夫人和她打招呼,讨论上几句萧意珍。
“萧大人教训她,那是为了她好。”
苏梁浅回的平静,还没其他人幸灾乐祸。
有熟悉萧家的人经过苏梁浅的身边道:“这是萧家祠堂的方向,定然是萧侯爷在执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