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微微亮,外面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林鹿呦浑身酸疼,抬脚踢了踢睡在旁边的傅景川,声音微微的发出一番嘶哑,“有人敲门,去开门。”
傅景川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半,再睡会儿。”
结果又过了一会儿。
外面敲门的声音更厉害。
颇有一种如果不出来开门就把门拆下来的意思。
傅景川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穿好衣服之后,把房间门关严,这才出去给人开门,没想到门栓一打开,面对的却是两位面色十分正经难堪的老人。
傅景川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声音冷淡到了极点,“有事吗?”
那位大娘张口就问,“你老婆呢,我们来找你老婆,我们有事和你老婆说。”
可是这气势汹汹的语气,哪里像是说是的,分明像是找茬的。
傅景川挡在门口,像一尊神祇一样,即便对方再生气,可只要傅景川站在门口不动,也没有人敢上来动傅景川一根手指头。
那大娘就是叫嚣着,“你挡在这里也没用,你老婆做了
什么事情她自己心里清楚,要是心里没鬼,就让你老婆过来和我们当面对质呀,你老婆坏了我们家姑娘一辈子,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傅景川盯着面前不停的伺候的女人的脸,倒是觉得面前这位大娘长得和诊所里那个叫什么招娣的姑娘有几分相似。
莫非这是招娣的母亲?
傅景川开口问道,“你是招娣的母亲?”
女人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说道,“原来你老婆跟你说起我了,那么你老婆做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
傅景川心里的愤懑已经直冲到了太阳穴,太阳穴猛烈的跳动了两下,语气不善的问道,“我老婆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
在房间里就听到了,女人大嗓门的林鹿呦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也走了出来。
站在傅景川旁边,皱着眉头问道,“大娘,你找我,我这不是来了?有什么话咱们说清楚,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坏了你们家姑娘一辈子?”
那女人猛地上前,站在林鹿呦面前,凶巴巴的目光瞪着林鹿呦,毫不客气的嘶吼道,“是不是你交给我家姑娘嘴对嘴的救人?”
林鹿呦两只手背在身后,纠正说道,“
大娘,那种做法叫人工呼吸,在各种书里都有写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人拍了拍手,“你果然承认了,果然就是你交给我家姑娘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交给我家姑娘这个什么嘴对嘴的救人的破法子,我家姑娘的婚事都黄了!”
林鹿呦和傅景川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些许的迷茫。
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林鹿呦实在不想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压低声音说道,“大娘,咱们能进来说吗?”
女人还以为林鹿呦是心虚了,“敢做不敢当了吗?有什么事不能让邻里乡亲的知道?今天咱们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办,你耽误我家闺女,要怎么赔偿!”
林鹿呦提了一口气,晶莹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的无奈,双臂从背后落到胸前,双臂环胸的姿势,一边的肩膀微微的靠着门口,点了点头,“行,那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你现在说的不清不楚的,私自就给我下了罪名,我也不依。”
女人后退了两步,对着看热闹的乡亲们招了招手,大嗓门在寂静的小镇子上响起来,“这个从城里来
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交给了我家姑娘嘴对嘴的救人。
结果昨天晚上我家姑娘出门去买盐,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从河里救上来的几个人,我家姑娘看着有个青年被救上来之后躺在河边上几乎没有了呼吸,就用这个女人教给他的方法,对那青年进行了救治。
结果被全村人都看到了,被全村人都看到我家那还没有结婚的姑娘和一个青年嘴对嘴,这件事情就传到了隔壁村里,我给我家姑娘找的对象的耳朵里,结果人家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果断的给我们打电话,说要退亲。
一点转还的余地都没有,我家姑娘这就被退亲了,你说在咱们这小小的清水镇,哪有姑娘会主动被夫家退亲,一般被退亲的姑娘都是品行不端的,你说说这弄的我家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哎哟喂,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我嫁到这里来就当牛做马,管着一家老小吃饭,我生了三个姑娘。才拼出来一个儿子,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点,我家二姑娘又得了肝癌,一命呜呼。
我家大姑娘嫁到了广城,五年也没有回来一回啊,我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给我这小姑娘找到了一家合适的人家
,结果还没定亲,就被别人给退婚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林鹿呦终于恍然大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姨,你先不要哭,这个抢救的手法的确是我告诉招娣的,因为招娣作为镇上诊所中唯一的一个医生,我觉得招娣有必要掌握这些救人的急救方法。
而且,人工呼吸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