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语揉揉耳朵。
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纨绔子弟一样的桑乾,开口说道,“爸让我问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你什么时候回去?”
桑乾笑了笑,“你爸还是我爸?”
袁妙语反问道,“你说呢?”
桑乾故意犹豫不决的想了想,讽刺的说道,“总不可能是我爸,我爸从来不管我,大概是你爸吧,你爸现在的目的不就是毫无节操的催促,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来巩固你们父女俩人在我们家的位置吗?
袁妙语,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你爸的话?”
袁妙语微微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只是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爸。”
桑乾摇头,“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用我爸来压我的地步了?”
袁妙语目光坚定的说,“竟然对我这么讨厌,为什么会答应你爸要娶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桑乾嘲讽的看着袁妙语,“到了结婚年纪,和谁都是结婚,既然老爷子喜欢你,那我如了他的意又有何不可?反正我们桑家的女人,不过是坐镇家中的一个摆设,你最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袁妙语反问道,“摆设?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婚姻是名存实亡的,你可以在外面玩,那我也可以?”
桑乾目光幽幽的闪过了一抹复杂,他微微的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你放屁!袁妙语,我在外面胡搞可以,你在外面胡搞,你给我试试看。”
袁妙语几乎要被桑乾双标的行为逗笑了,“你不觉得你太双标了吗?这一场婚姻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凭什么婚姻之一的你可以在外面胡搞,而我不行?”
桑乾毫不客气的讽刺,“因为这一场婚姻是你求来的,是你和你爸求来的,我能答应,就足以让你们烧高香了,否则呢?”
袁妙语似乎是被讽刺的多了。
早已经不把这些话当一回事儿。
虽然最开始听到的时候,心里也会又酸又涩,脸上也会黯然无光。
现在——
大概是脸皮厚了。
就像一直被摩擦的地方会生出老茧一样,一直被羞辱的脸面,有时候也会越来越厚。
袁妙语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就是说你现在不愿意回去,我回去会和爸说,但是桑乾,就算你做不到洁身自好,也请你做好防护措施,我和我爸求爷爷告奶奶求的是桑乾,我不是一只烂黄瓜。”
说完之后。
袁妙语起身。
就要往外走。
走了两步,手外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袁妙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桑乾按在了桌子上。
双手被桑乾用一只手按在头顶上。
桑乾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站在了她的双腿中间。
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她,“说谁烂黄瓜?”
袁妙语哼哼笑一声,“你自己心中有数,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
桑乾直接被气笑了。
他腾出一只手撕开了袁妙语的衣领,微微的俯下身子。
在袁妙语露出来的白皙的脖子上,喷洒的热气,“不瞒你说,就在你来之前,我刚刚在隔壁的酒吧睡了一个dj,你越讨厌什么,我越想对你做什么。”
袁妙语眼神里冒出了一丝的惶恐。
她不停的挣扎着推搡着。
可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别始终是有壁的。
袁妙语怎么可能挣扎得过桑乾?
就在以前好像要一定会发生的时候,袁妙语的眼角忽然划过一滴泪,顺着侧脸落下来。
桑乾口中尝到了一丝的咸涩。
他缓缓的抬起头。
对上了袁妙语的眼睛。
被泪水泡过的眼睛,闪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就好像是……林间忽然迷路的不安的小鹿。
充满着惶恐。
害怕。
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却被桑乾察觉到的厌恶。
可袁妙语越是讨厌桑乾越是不想让袁妙语如愿。
明明是她求到了老爷子的面前要嫁给自己,凭什么嫁给了自己之后,还不对自己履行夫妻义务?
天底下,就算有掉馅饼的事情,掉下来的馅饼也不会有那么好吃。
桑乾要让袁妙语知道这个道理。
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就要有配套的牺牲。
要不然。
那可不就成了天选之子?
桑乾丝毫不管不顾,继续。
袁妙语双手被桑乾狠狠的掐着,因为自己也在挣扎的原因,所以手腕上好像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袁妙语看在自己身上的桑乾,忽然委屈的说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桑乾蓦地抬眸。
对上了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喉头用力压了压,喉咙滚动一番,终究是放开了袁妙语。
自己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一拳打在了沙发扶手上。
袁妙语缓缓的从桌子上爬起来,系好自己的纽扣。
却发现扣子都已经被崩坏。
她双手微微有点颤抖。
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