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的麻药在出来手术室之后的三个小时便已经消失殆尽。
楚湘睁开眼睛。
看着守在床边的季斯文,微微一笑,喉咙里吞了一下,“活过来了。”
季斯文紧紧的握着楚湘的手。
放在嘴边亲了又亲。
声音温柔而又缠绵的说,“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肿瘤是良性的,摘除之后就好了,以后需要定期复查。”
楚湘愣了一下,“良性的吗?”
她之前真的一直把最坏的结果放在了心上,已经可以坦然的接受最坏的结果了。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峰回路转之后,上天终于以最大的善意,回报给了她。
楚湘扬起唇瓣,微微的笑了笑。
缓缓的又闭上了眼睛。
麻药的残存让她精神不振,“我想再睡会。”
季斯文点点头,“好的,再睡会吧,我去告诉二哥他们,让他们先回去。”
楚湘嗯了一声。
很快就香喷喷的睡了过去。
季斯文轻手轻脚地走出观察室。
外面坐在家属区的傅景川他们纷纷站起来,小木木已经睡醒了一觉,一个人蹲在落地窗旁边玩窗帘。
季斯文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姐姐已经醒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傅景川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带着木木去接呦呦。”
时淮北打了哈欠。
拍了拍旁边的儿子,“咱们也该回家了,要不今天去你老爷爷家里吃饭,反正你妈出差了。”
小时间点点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薄荷糖,递在了时淮北的手心里,“爸爸,吃块糖清醒一下,妈妈说不可以让你疲劳驾驶。”
时淮北:“……”
旁边的楚辞乐呵呵的说,“有没有给自己生了一个爹的错觉?”
时淮北说,“这样论起来,你岂不是要叫我儿子叔叔?”
楚辞:“……”
楚辞用拳头轻轻地在时淮北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当着孩子的面也没正形,你能不能有点当爹的样子?”
时淮北摸着自己的肩膀哎吆一声,“儿子儿子,有人打我,好疼啊。”
小时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表演欲满满的亲爹,能怎么着呢?自己的亲爹自己当然要宠着。
小时间一脸严肃的看向楚辞,“以后不可以当我爸爸,我爸爸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楚辞:“某些人真不要脸。”
季斯文:“那你报警啊。”
楚辞:“欺负我家里没有当警察的是不是?”
小时间揉了揉小额头,“可不可以不要吵了?你们可不可以成熟一点?”
时淮北抱起儿子,“老爸一向很成熟,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你交朋友,一定要瞪大眼睛好好看,千万不要交到楚辞叔叔这样的朋友,要不然容易一辈子长不大的。”
楚辞今天心情高兴。
也不和时淮北一般见识,“改天找个机会,我再收拾你,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吧,今天晚上就不请你们吃饭了,等我姐出院的那天,我大办宴席,再好好请各位吃一顿,好好感谢感谢各位。”
很快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医院里只剩下了季斯文和楚辞。
楚辞问季斯文今天沈曼来医院的事情,“这件事你不要想瞒着我,迟早都会知道的。”
无奈之下。
季斯文倒是也大大方方的说出了事情,倒是楚辞听过之后愣了一下,“你把你好不容易争过来的家产全还给你妈了?照你这个架势,你是不是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啊?季斯文,这是小孩子才会做的赌气的事情。”
季斯文说道,“你想,这么多年,我的确没有给季家制造过什么价值,咱俩一样,但是你比我幸运,因为你和你姐感情好,我就不行了,我那两个哥哥本来年纪就比我大不少,野心勃勃,更何况还是同父异母的,他们一直连我母亲都看不上,更何况是我?
我母亲自打我出生以后,为了躲清闲,就一直待在国外,不愿意回来,一年到头也就回来一次,一次呆上三五天,还要忙着和帝都里的这些富太太拉拢关系,我和她每年的相处时间加起来超不过两个小时,我之前一直是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我只是欠我母亲一个生育之恩,如果这些家产可以让她开心,就当是我在报答她。
你不要这个表情,我好歹也是顶尖大学毕业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饿死自己,我也不可能会让你姐跟着我受苦的。”
楚辞嘴巴微微动了动,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然你干脆直接来我家,做上门女婿吧,这样的话我也不用非要继承家产,在家里继续让我姐做主,咱俩就无条件的听从我姐,你觉得怎么样?”
季斯文:“……你为了让自己享清福,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楚辞耸了耸肩膀,“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我觉得挺可行。”
季斯文说,“等你姐姐身体好了再说,你今天晚上先去你姐姐病房里睡一觉,我在观察室里陪你姐姐就好。”
楚辞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