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孩子和他父亲的事,有没有关系?”
“据我们调查,应该是孙慕南得知了他父亲的事情,据孙悦回答,当天晚上这孩子回家之后什么都没说,没吃饭就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反锁,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傅南山去敲门,叫他出来吃饭,谁知道怎么敲都没敲开,最后想方设法把门弄开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孩子知道了什么,心理上受不了,所以才选择自杀?”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这孩子知道了,不过……倒是从现场找到了这孩子写的遗书,还写了不少封,当时就当做证据被小李收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
话音落下。
他拿起电话拨了通,很快,小李就带着这些遗书过来了。
陆清幽看着那一沓遗书,“写了这么多?”
同事嗯了一声。
开始拿起来看。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才把所有的遗书看完,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清幽告诉她,“如果我说这么多遗书里面,没有一封是给傅南山孙悦或者盛决的,你会不会感到惊讶?”
陆清幽的确惊讶。
同事拿起几份遗书,“这一封是给他宿舍室友的,这一封是给他们学校的辅导员的,这一封是给一个叫林鹿呦的同学的,这一封是写给他高中唯一的朋友现在出国留学了的,有趣的是这两封,其中一封是写给死去的何雨晴的,还有一封是写给死去的父亲的,给这两位死者的遗书里,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陆清幽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敲了敲,“我还是倾向于这孩子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碍于某种原因,又不能说,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孩子的脑海中发生了激烈的碰撞,让他觉得怎么做都不对,所以才会轻生。”
同事点点头,“没错,我也这样认为,可是,你我都知道,只要不是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轻生,那么无形之间逼迫他的人,就没有办法受到法律的惩罚,更何况,连逼迫的证据都没有。”
陆清幽一阵唏嘘。
同事问道,“你那个四十年前研究生的案子,有进展了没有?”
陆清幽打起了精神,“前辈,我好像查到了一点头绪,但是好像又让案子更加复杂了,失踪者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她失踪之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但是,家里人却没有报警,也没有上报失踪,直到现在,那个朋友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可以在系统中查得出来,但是踪迹却永远的停留在了四十多年前,我倾向于这两个案子,应该一起查。”
同事叹了口气,“你这个案子,时间久了,又复杂,不好查,清幽,你要做好随时随地被终止的准备,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能费时费力费人,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只要想一想四十多年前的研究生,我心里就挺难受的,你知道吗?当初他们班的同学,现在都可有出息了,有在隔壁市当了大官的,还有在国家生命研究院当了院士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长眠于地下,至今没能还她一个真相,想一想挺不舒服。”
“清幽,你又不是新人了,很多时候,调查案子也应该从我们警局的方向出发,要考虑一下结果,考虑一下资金,如果不能成正比,是很没有意义的。”
“前辈我知道,我会再努力查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到时候我去找局长,商量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看看要不要移交到上面去。”
“嗯。”
——
傍晚。
三个小姑娘齐刷刷地站在了帝都一处香火鼎盛的寺庙门口。
没有什么原因。
主要是江年年一天神神叨叨,说的吓人,说着她们那边儿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事情,什么样的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听到林鹿呦和苏清歌中午都没敢睡,下午,三人屁颠屁颠的坐公交车过来了。
江年年说,“失策了,我们应该在学校附近的香火店里买东西的,这里的太贵了!”
苏清歌大大方方的说,“没关系,我请客。”
三人来到了香火摊前面。
苏清歌问江年年,“应该怎么买?”
江年年在路上已经做过攻略了,“就要去四个坛子烧火,买香的话,应该要十二根大的或者十二捆小的,买香纸的话,多了不多少了不少。”
苏清歌立刻就看中了一只比人还要高的香,“就买这个吧,怎么卖?”
老板说,“二十块钱。”
因为台面上放着的都是一捆一捆的,一捆大概有十几根,苏清歌笑呵呵的和江年年说道,“这也不贵嘛!”
江年年问老板,“一根二十块还是一捆二十块?”
老板说,“当然是一根。”
苏清歌:“……”
苏清歌和江年年还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林鹿呦却忽然看到了两个人。
看到两人身影的一瞬间。
小姑娘是有些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