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野:你还不了解她?
林鹿呦:也是……
是因为宗野努力地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回到了高中时候,所以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才变成了高中那样的轻松愉快。
如果宗野表白了,可能苏清歌又会钻回自己的套子里,把宗野拒之于千里之外了。
这事说起来也奇怪。
当年苏清歌误以为,给自己帮忙交学费的人是蒋棋之后,就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蒋棋的身上。
而现在误会解开了,知道了帮助自己的人是宗野,苏清歌反而怂的一批,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宗野:你们是参加时淮北的婚礼?
林鹿呦:你怎么知道?
宗野:我妈也收到了请柬。
林鹿呦:哦
宗野:不说了,跟你说太多,容易被我偶像记恨上。
林鹿呦:……
帝都这边的习俗是早上接亲。
早上还不到八点。
新郎就带着伴郎到了。
平日里穿惯了花孔雀颜色西装的时淮北,忽然换了一身黑色的正经西装,倒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人五人六的。
林鹿呦在窗台前看着。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骄傲的像一只花孔雀一样的新郎,被新娘的三个哥哥拦了下来。
老大是医生,倒是没有很刁难。
只是给了新郎一个长长的,带着针尖的针头,然后要用最近某短视频上很火的蓝线挑战来考验新郎的手。
时淮北:“???”丫的我又不是一声,要我手那么稳干嘛?
陆正勋一本正经的说,“怕你以后抱孩子的时候不稳当。”
时淮北:“……”
好。
很好。
陆正勋先做了个示范,手指拿着针管稳稳当当,蓝线过去,几乎连变动都没有变动一点点。
时淮北看起来觉得很简单。
可是等到自己上手的时候。
拍摄出来的效果竟然成了一条不停的扭动的毛毛虫。
光是带这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甚至连小朋友都可以完成的环节,时淮北就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等到最后终于勉强可以成功的时候,时淮北都想用那尖尖的针头把自己的血管给插一下,手指简直要麻死了。
结束之后。
时淮北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楚辞,“你们说,等一下他们家老三会不会跟我比赛开飞机?”
楚辞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可能真是陆绍勋能做得出来的事。”
时淮北一脸苦相,“我哪里会开飞机啊,我只会打……”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另一边的季斯文捂住了嘴,“哥,难道天底下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非要连裤衩都脱了吗?”
时淮北:“……”
陆清勋要和时淮北比赛数独。
一时之间。
时淮北都想要把陆清勋放在自己手里的平板给摔碎,然后扭头就走。
这个婚不结了行不行?
也不能这样刁难人吧?
幸好。
傅景川和傅明川带着安安到了,这个艰难的任务立刻就落在了傅景川的身上。
时淮北一本正经的说,“傅景川是我们男方这边的人,所以他做和我做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开始比赛吧,我先回去车里坐坐。”
傅景川接过平板。
看了陆清勋一眼。
两人同时按下了开始,然后聚精会神的做高难度的数独。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两个人都盯着自己的屏幕,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却好像在两人之间有战争的火花一触即发。
时淮北压低声音说道,“这大概就是高智商之间的对决,妈的,为什么我突然好紧张?”
在傅明川怀里的安安抬起小手拍了拍时淮北的肩膀,“叔叔别怕。”
时淮北笑着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
傅明川脸色立刻变得不悦,“你能不能轻点?”
时淮北:“我是能把你儿子的头拧下来还是怎么着?”
安安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不可以把小脑袋拧下来,以后抱着小脑袋上幼儿园会把小朋友吓哭的。”
时淮北噗哧一笑。
拍了拍傅明川的肩膀,“你儿子的脑回路真是非同寻常。”
傅明川哼了一声,“别来勾搭我儿子。”
时淮北:“说得像谁没有儿子似的。”
傅明川:“你也有可能是女儿。”
时淮北:“是女儿更好,早早的就把你儿子勾回来给我家当上门女婿。”
闻言。
傅明川一脸的高深莫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时淮北:“谁怕谁?”
三言两语之间。